看完了热闹,余长顺轻蔑的‘嘁’一声,嘀咕,“不愧是少东家,就是不知道再过几天他还能不能这般镇定?”
杨秋娥和柳成峰看他们打哑谜根本不清楚情况,“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余长顺,余长顺却看向自家大哥。
赵崇霖又一杯酒入喉,并不避讳,三言两语说了情况。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打得痛了,自然就不敢再做贼了。”
柳成峰点点头深以为意,“这事交给哥哥,保管让他们记得痛。”
赵崇霖看了看他,心下一番琢磨之后没拒绝,亲自给他倒满酒杯。
“那兄弟就先谢过大哥了。”
大堂里吴畅解决完回到后头就被掌柜的拉住询问,“少东家,原料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以前可从没有出过这种事,咱们开门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客人都上门了咱们货还没准备好,这样的生意没法做。”
酒楼的采购是干了半辈子的老人,也是头一次出这种纰漏,他比谁都着急,短短两天的时间嘴里就生了一圈的燎泡,跟掌柜的两人凑一堆儿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他们跟原材料商可是签了合约的,定了多长时间送一次货,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货延期不到的情况。
本来他们预留了超五天的食材,可现在连预留的都用没了新食材还不到,对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也没消息。
云岩县隔滔平县数百里水路,就算找过去了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吴畅上哪儿知道去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现目前也只能等。
“等等,再等等。”
对方跟他们签了合约就必须按合约办事,不然可是要吃官司的,他们双方是合作关系不是仇人,没有理由突然断货连句话都没有。
应该,只是路上耽搁了吧。
天黑后吴畅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又被父亲叫住,还是为了这个事。
在宅子上休养了几天的吴骋一回来就看到父亲和大哥一脸愁眉不展,吴老爷看到几日不归的小儿子眉头皱得更紧。
平日里他对这个读书上进的儿子甚少责骂,唯独的几次都是因为孟家女子,他对早年跟孟孝平定下那桩亲事后悔不已,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
三年前因为退亲之事小儿子不惜绝食抗议还忤逆父母,后来娶妻的时候又闹了一场,幸好没闹出去让亲家知晓。
前几日,又是为了孟家女子连家族声誉和他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这又跑出去好几日不归家,回来还一副萎靡不振要死要活的样子。
吴老爷本就上火,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几日到哪儿鬼混去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鬼样子?哪还有半点儿读书人的气节风采?”
吴畅看着弟弟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由皱眉,“你也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能如此懒散?”
吴骋并不知晓家中生意出了问题,只当父亲大哥是为之前的事还在生气。
回想起之前家人不同意他纳妾的话,吴骋此时深觉讽刺无比,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唯独他瞎了眼睛非要往阴沟里跳,结果自然沾惹一身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