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也没什么,但孟娇娇就是觉得赵崇良的纯真笑容让她脸色,好似是她在期待赵崇霖来一样。
从这日开始她真就没有见过赵崇霖,只是每日都能从赵崇良嘴里得知赵崇霖的消息。
比如:他今日回没回家,什么时候回的,问了什么关于她的话。
孟常氏他们是在婚期的前两天才回来,要不是为了维护脸面他们根本就不想回来给孟娇娇办婚宴。
当初赵崇霖给的聘礼聘银全都进了孟常氏的荷包,不说别的物件便是聘银就足足有十八两,但她这次只拿了二两银子出来置办酒席。
梁氏都还没有说什么,她堵人的话已经先出口。
“你儿子读书不花银子啊?给先生的束修,笔墨纸砚书本费什么不银子?就这几个子够什么?”
其实梁氏并没有跟她多要的意思,这么多年梁氏早就清楚婆婆是什么人,这个结果她也早就料到了。
酒席排面什么的她不求,只求女儿能顺顺当当的出嫁,以后跟赵二郎好好过日子。
孟常氏得知儿子给孙女定了婚事,只简单地问了问男方的情况给了多少聘银,知道是二十两之后一改之前不冷不热的态度立马就夸起孙女来。
“哎哟,还是我们芸芸有本事找了这么好个夫家。”
孟芸芸心头发苦,奶奶夸的是二十两银子根本就不在乎她到底嫁给谁。
爹给她定的婚期在下个月,她连要嫁的人是高矮胖瘦都不知道。
母亲打算去看看那人,但父亲严令不许去,说能二十两聘银的人家肯定不会错,她过去就是享福。
现在她甚至有些羡慕孟娇娇,她至少能知道要嫁的人是谁?
羡慕只在一瞬间,她恨死了孟娇娇,盼着她被赵恶霸厌倦之后折磨致死。
孟娇娇终于赶在婚期前做好了所有要带到赵家去的东西,出嫁前一晚上梁氏在各房都熄灯之后在箱子底翻出来一件旧亵衣拆开,从夹层里面抽出一张用薄油纸贴起来的银票。
递给女儿,“这是你爹走那晚我藏起来的,你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昏黄的烛火下孟娇娇看不清面额,凑近了才看清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我不要,还是娘收着吧,您和浩昌比我更需要。”
她抿了抿唇,又道:“您也看出来了赵崇霖对我很上心,他不会缺我银子用,更不会缺我吃穿,我根本就用不上。”
大伯他们答应会给弟弟出束修笔墨银子,但之后又会出什么幺蛾子都不一定,母亲和弟弟比她更需要这个银子。
梁氏把银票直接塞到女儿手里,并紧紧捏住她的手。
“这个银子放在你手里比放在娘手里保险,你也说了赵二郎对你不错,以他的脾性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况且这是你的嫁妆。
但放在娘这里要是哪天被你奶奶他们知道了,肯定一个铜板都留不下。
你不是说要制香做生意吗?这个就是本钱,等你挣了银子难道还能不顾我和浩昌?
娇娇,娘和浩昌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