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打好了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万一,哪天老二就跟着年大人去了京城呢?
老二不是说年大人家里也是京城的,他家里能不给他找机会调回去?
我可听说了,在地方上有些权利那都不如在京里,年大人肯定早晚要回京。”
陈氏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甚至开始幻想有一天老二跟着去了京城,她也能跟着老二到京城去享两天福。
孟娇娇怕她越说越离谱,赶紧出言提醒。
“娘,我们在外面。”
其实不管在哪里都不能妄议这些事,但说多了反而不好,婆母也不一定会听。
“我还不知道,我不过就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
行了,去看看他们买好了没有。”
陈氏斜了孟氏一眼率先进去,哼,真当她是乡下没见识的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
她吃的盐比她吃的米都多。
孟娇娇没多言,只求婆母不再继续就万事大吉。
从书斋出来后陈氏就一直念叨,“读书好,读书才能有大出息,以前是没有能力让你们都读书是我们做爹娘的没本事对不住你们。
现在我们族里这些孩子都赶上了,读书识礼以后有了本事都会感激你们。”
孟娇娇在边上陪着时不时应和一两句,她从来都知道婆母在大是大非上有成算,她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
只是,偶尔会犯糊涂。
无伤大雅不伤人,却会伤人心。
不被偏爱的那个,就活该被伤。
好在,现在她有赵崇霖,赵崇霖也有她,日后他们还会有孩子。
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再经受他们受过的委屈,吃他们吃过的苦。
听着赵崇霖跟大哥说家里那点儿田地的事,“收上来的粮食交了税先存着,跟族里商量着存些余粮以备不时之需。”
这话让赵崇祥不禁多想,“可是有什么消息?”
这消息,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没有,就是想着存着总不会有错。”
兄弟俩都不由想到了那年旱灾,心有余悸。
前面一家铺子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孟娇娇怕再出现被冲撞的情况便停下来扶着婆母往边上站了站。
“你们铺子里买的绸缎面上看着光,卷在里面的全都是被水给浸过的。
大家都来看看黑心的商户,大家伙都别到这家铺子里买布了。”
中年妇人手一抖就将抱着的一匹绸缎抖开,扯着让过路看热闹的行人看。
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都出来阻拦又拉她进去说话,但妇人不进去嚷嚷着必须当着大家伙的面说。
“我不是讹诈你们,只是为了给我自己讨个公道,好不容易攒了银钱咬牙在你们铺子买了一整匹的上好绸缎给家里人做春衫,你们就是这么坑人的。
你们说是我自己弄的来讹诈你们,那你们敢不敢再拿你们铺子里同样的料子出来打开了给大家伙看?”
掌柜的被看热闹的人一人一句架着下不来台,只能让伙计进去拿两匹一样料子的出来给他们看。
他是十分有信心,但一打开他也慌了,料子是干的,敢浸过水的和好的完全不一样。
孔氏上前一步在孟娇娇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夫人,奴婢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是廖家的绸缎铺。”
陈氏也听到了,“廖家怎么这样做生意,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我看他们也不知道那料子是被浸过水的。
哎呦,那么好的料子这回可是亏大了。”
柳氏冷嗤,“也不一定就是不知道,做生意嘛哪有让自己亏本的。”
“你闭嘴吧,廖家看着不像是那种人。”赵崇霖拉着妻子往边上靠,警告她别再胡言乱语。
柳氏却不以为意,做生意的哪就要真正的好人,都说无商不奸,他们自己的东西他们还能不知道?
得知是廖家的铺子后赵崇良想上去帮忙,至少先把这个妇人解决了,让围观的人都散去。
陈氏拉着他不让他去,“人家有掌柜的关你什么事?”
孟娇娇也拦他,“这点小情况掌柜的都解决不了也该换人了,正好你看着学学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