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说:家里这么有钱,至于这么辛苦,每天早上早起去中医院,看那些人唠唠叨叨,一个病情反复问上几百遍。
太多人不理解她。
唯有周岁淮,他明明知道林决不喜欢他,也知道,林决是她的父亲,是无法跨越的亲情关系,却还是愿意站出来,问上林决一句:那扁栀自己呢,她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有没有问过她。
周岁淮说的这些,林决确实从来没有想过。
他也不认为自己这些为扁栀好的想法是错的,“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她不是你的家人,你自然话说的轻松,我只是费心在为她铺路,你个毛头小子,你懂什么?”
林决面红脖子粗恶狠狠的盯着周岁淮。
扁栀抬步,想走到周岁淮的跟前,让他先出去,免得平白受林决责骂。
结果。
周岁淮倒是十分硬气,挺直胸膛,“她以后一定会是我们周家人!”
林决愣住。
“如果您觉得现在费心,我们周家不觉得费心,一点也不,您把人交给我照顾。”
扁栀:“……”
林决气的要动手,被扁栀拦住,让胖子把人带出去,这才消停了些。
“这小子没大没小,扁栀我告诉你,我很不喜欢他!”
“另外,我现在把人带走,你别阻拦!”
扁栀站立在门口,她将刚刚被周岁淮说出的那番话后波动的情绪清浅摁下后,对林决道:“那姑娘的心里疾病,挺严重的,我不否认您带走她可以治愈她的可能性,但是,我觉得,把人留在这里,目前看来她是信任我的,一个病人对医生的信任,是最重要的康复药,特别对方还是一个精神病人。”
在林决要再开口时,扁栀又道:“我是一名医生,其次才是您的女儿,我的决定,如果您无法赞同,那么我希望您能够尊重。”
林决眉头蹙紧,他沉沉看着扁栀,冷声,“你现在是不听话了是吧?”
扁栀没再说话,明白说再多,也是徒劳。
于是,她转身离开,林决在扁栀身后,气的理智线都要原地烧毁了。
这时,恰巧王珍打电话过来。
“栀栀没答应吧?”王珍在电话那头叹气,“她还小,很多事情,凭借一腔热血,没有半点估计后果,咱们做大人的,可不能任由她这么糊涂下去,老林,要孩子听话,有的时候,光说是不行的,得有一些行动。”
林决气的叉腰,“什么?”
“就像咱们小时候,若是不听话,家长就不给零花钱,虽然钱不多,可是,也终归是可以买到喜欢的东西的。”
林决蹙眉,“可行吗?这丫头自己有钱,爱马栀一天的流水就上千万,再者,她成年之后,就再没从家里要过一分钱,我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这是林决第一次觉得,钱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小钱自然是不行了,那大钱呢?”
林决:“?”
“比如——林家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