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
“我告诉你!”林决脑子都充血了,“你这辈子,别想娶到我闺女!你打一辈子光棍吧!”
怒吼声回荡在周家别墅。
周岁淮面对威胁,脚步坚定的跟在扁栀身后。
扁栀一步步超前,最终身影隐密在暗黑的停车场,而林决的声音,越来越远。
宁脉脉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眼底有扁栀的欣赏,“这丫头,聪明,也有手腕,不迂腐,张的也好。”
元一宁勾起笑意,“是啊,”可口吻里,又不舍,“可,她不是平白张的这么好的。”
“经历过很不好的事情,面对重组家庭她也有无奈跟彷徨,抑郁症折磨了她很久,你不知道,在她的冷静后面,是多少难跟苦一点点堆砌起来的,你知道公主从顶端坠落,当时别的小朋友是怎么说她的么?”
“说她,聪明又怎么样,还不是爹不疼娘不爱?”
“说她,张的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遗忘在角落里?”
“她那么好,是因为,她自己变的这么好的,这是你们亏欠她的。”
宁脉脉闻言,眼神一暗。
“我不管你们什么顾虑跟考量,我要我的儿媳妇,后半辈子一路花团锦簇,平坦顺畅,若在因为这些破事让她烦忧,我元一宁这辈子白活了。”
宁脉脉眼神低垂。
“你知道的,她,还是不太好。”
“所以,暂时麻烦你了。”
“行,”元一宁口吻中有赌气,“那,别麻烦了,把闺女给我好了,以后你们别来认,我一直都喜欢扁栀这丫头,日后,入了我周家,我一定当命根子一样疼,你们这些闲杂人等,都给我闪边。”
宁脉脉:“……”
她笑了笑,明白元一宁的脾气,“说什么气话。”
“放心吧,快了。”
“……”
而此刻,扁栀的车上。
林决疯狂暴躁,“周岁淮,你疯了吧?!敢这么对我!”
扁栀开着车,目视前方,“我授意的,您有问题,找我。”
“扁栀,我还没说你呢,你什么意思啊,我刚刚都说了,那是你母亲,我不会认错,你怎么那么轻易就离开了,你之前也听说过的,她很快就会走,倒时候万一走了,我们再找就不容易了。”
林决对扁栀颇有抱怨。
“你之前就说,你非常想你母亲,各种在我面前为你母亲打抱不平,怎么?现在,人出现了,”而且!那么好看,“你怎么反而退却了呢?”
林决顿了一下,“哦,你是顾虑家里么?”
“顾虑王珍?”
“还是顾虑林野跟沈听肆?”
林决大手一挥,靠回椅背上,有些悠然自得的得意,“栀栀,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当初你母亲出意外,这是谁也不想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出现了,并且还是我的妻子,那么回家,回咱们林家,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些爸爸会处理,不用你考虑的。”
“王珍,林野,说不出什么,他们本来就是后进家门的,他们理亏。”
“至于沈听肆,他本就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就更没有立场说话了。”
林决说了一大通。
扁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透过后视镜看向此刻的林决。
他的眼底悠然,飘飘然的模样格外刺目。
扁栀忍不住,于是嗤笑了一声,“从前,我还以为,您对家里人有多么维护,跟王珍有多么恩爱呢。”
如今看来,终究比不过貌美。
扁栀太了解林决了。
林决却不认同扁栀的话,瞪着眼睛,“你说什么呢。”
“姑且不说,宁姨是不是母亲,若今天,是一个蓬头垢面,穷困潦倒,满脸皱纹的人站在你眼前,她可以证明她是扁妖妖,您认她么?”
林决垭口。
他背过头去看向窗外。
嘟囔着:“怎么可能嘛,你母亲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最标志的,怎么能蓬头垢面呢,你这么诋毁自己的母亲,你孝顺么?”
车子开到林家别墅。
车灯一闪,远远的就看到王珍站在门口。
她已经收到消息,此刻她穿着一件薄透的睡裙站在门口,如临大敌,又眼巴巴的看向下车的林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