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看的出来,李泓耀要疯了。
被扁栀气疯了。
可偏偏,他什么办法都没有,怎么都抓不到人,还把自己累个半死。
“李泓耀,你这么废物,你爹知道么?”
“你不是有神经病么?不是有情绪病么?把那势头拿出来啊。”
“真的,你这样的话,以后可别跟人说你有病,你这弱鸡的样子,配得上神经病么?”
“哎,你是不是就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啊,你这废物,也就只能欺负弱者了,哎呀,不是跟你说了,出拳!”
“哎,教不了,教不了。”
扁栀停下来,彻底不玩了,“你太蠢了,没意思!”
李泓耀已经疯了,浑身留着汗,身子紧绷因为愤怒而狠狠发抖。
扁栀却懒得理会,李泓耀恼羞成怒冲向扁栀,安心然瞪眼提醒,扁栀没动作,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扁栀要挨下李泓耀这一圈时,
扁栀往边上站了一小步,然后提腿,身子选装,脚背勾起,之后的动作谁也没有看清楚。
只感觉面前起了一阵风,而后,听见利落的一身“啪嗒”声。
尘土飞扬,李泓耀已经趴到在地上了。
“没意思,”扁栀叹气,周围的人已经彻底被震慑,一个个长大嘴巴,惊愕的看着扁栀。
扁栀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要去接周岁淮回家了,免得被霍家那个带坏。
她在李泓耀的跟前蹲下身子,当着他的面,从衣袖里拿出了细长的银针。
李泓耀身子缩了缩,扁栀快准狠的在他的后背插入一枚银针。
李泓耀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半个身子彻底不能动了,那种身子无法自主控制的恐惧让他整个人都紧绷到极点。
扁栀偏头,观察他的反应。
然后,又拿出了一枚银针,在李泓耀绝望的眼神中,又刺入了一枚在李泓耀耳侧的位置。
李泓耀觉得身体奇极了,像是身体深处的某一种情绪被狠狠勾起,那股情绪将原本就残破的理智砸的支离破碎,李泓耀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的嗜血因子在叫嚣。
扁栀点点头,“确实有点精神病,来,再试试承受极点点在哪里。”
整个牢狱内鸦雀无声,只有李泓耀不断粗重的呼吸,更紧绷到极点的肌肉,大家好像知道扁栀在做什么,但是,又好像不知道。
那一枚枚银针刺入膨胀的肌肉,疯狂的男人每一次都像是原地炸裂,可又偏偏受制于人,那种感觉,像是要把李泓耀折磨疯了。
在李泓耀的身体彻底极限时,扁栀取下来银针。
此刻的李泓耀,已然成为了一摊烂泥,他趴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眼神里有畏惧,有后怕,还有劫后余生,今晚的一切,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从地狱之火里走了一遍,他死了,可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这种撕裂感,将他一遍遍的逼疯。
“你到底是谁?”此刻的李泓耀像一只惊弓之鸟,他不敢抬头看扁栀,只敢蜷缩起身子,紧紧的抱住自己,艰难的问出这句话。
“我是谁啊?”
扁栀笑的天真无邪,“你以后就知道了,不是后天一早要出狱吗?很期待在外头见到你哦。”
在听见这话后,李泓耀的身体狠狠抖了一下,扁栀蹲下身子,跟李泓耀眼神对视。
她在李泓耀的眼神里,看见了深深的恐惧。
扁栀笑了,而后,她站起来,在所有人的惊愕中,走出了那座牢笼。
安心然没有立刻跟上扁栀。
而是在原地站定两秒后,再次想起办公室里,李由说的,“我怕,”她朝李泓耀走过去,在李泓耀瞪大的眼睛中,缓缓的蹲下了身子。
而后,从兜里拿出了手术刀。
李泓耀狠狠的闷哼了一声,而后,狠狠的战栗起来。
安心然将手术刀收回兜里,而后,平稳的跟上了扁栀的脚步。
在两人即将走到门口时,隐隐传来牢狱里的人说:“尿,尿失禁了?”
扁栀抵达豪爵的时候,霍家几个人围着周岁淮还在说,“那中药,真的不能吃,你们等着吧,老爷子过来了,可得狠狠说你们一顿。”
霍家老三,“哎,李管家那儿子,叫李泓耀的快出来了吧?”
霍家老四,“嗯,后头。”
霍家老五,“是后天,估计是李管家说了,老爷子交代我派人后天早上去接。”
霍天耀皱眉,“这可是个人物啊,人出来了,你们都小心着点,盯着点他别让他靠近扁栀那丫头,那疯子,可是连孕妇都照样觊觎的。”
这话落下时,坐在一侧喝白开水的周岁淮,缓缓的抬起了头。
当晚。
在崩溃的李泓耀刚刚要情绪缓和些时,监狱里又来人了。
这一次。
惨叫声持续到快天亮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