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答应下来,越千山这才呼了一口浊气,瞬间觉得胸腔内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加快进程了。
虞嫤迈出御书房后并未离开皇宫,而是拐了好几个弯,寻到了宁小白。
作为一个双方都知道的‘暗子’,他着实过得惬意无比,美酒作伴,佳人作陪。
虞嫤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小宫娥调笑。
“你过得挺舒坦啊!”
虞嫤拿起酒盏闻了一闻,着味道是正宗的竹叶青,这日子过得倒是比越千山那位帝王还奢侈。
宁小白尴尬不已,麻溜地打发了小宫娥,这才左右环顾,颇为不解地询问。
“圣女亲自来寻,可是有什么事情?”
虞嫤拿过空着的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倒也没有一口灌下去,而是细细摩挲着杯盏。
“你近来一直跟在越千山左右,是否发现他有异样?”
“异样?没有啊!”
宁小白满是不解,显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发问,而虞嫤眸色则愈发的凝重。
她总有一种感觉,这或许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后宫还没有动静,他心里面是否产生了狐疑?”
“这倒没有!”
“哦!”
虞嫤淡淡地应了一个字,随即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只是放下酒盏时忽然发问。
“你最近,是否和青儒有联系?”
“啊……没有!”
宁小白矢口否认,虞嫤倒也没再详细询问,只是叮嘱他见机行事之后,便离开了皇宫。
估摸着虞嫤出了皇宫,宁小白宛若利箭似的射向御书房。
他一脸苦涩地望着批阅奏折的越千山,岁月静好的容颜浮现出莫名的不安。
“陛下,您到底和圣女说了什么?”
“怎么了?”
越千山抬起了头,这位盯梢平时鲜少迈进自己的御书房,今日倒是难得主动了一次。
“她问起了门主。”
若是平时这么问话,宁小白定然不会产生别的联想;可她今日从御书房离开后直奔他那里,这事情便不简单了。
“看来,堂姊倒是挺敏锐的。”
越千山与姜行程的合作,起源于宫廷剧便之后的孤立无援,可以说杨卿华是他一手推到了他的榻上。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手段有些污龊,可结果却颇好。
“不过,你也莫要忧心,她不会怀疑到你们身上。”
顶多,也就是怀疑自己今日的承诺有些不对劲,短时间内不会怀疑到姜行程身上。
“对了,你们门主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他这一次,在北疆也算是头角峥嵘。”
这位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状元郎,当日夜探皇宫,直接在自己面前摊牌表明身份。
不得不承认,他当时确实吓到了。
只是随着惊吓便是狂喜,因为他终于遇到了平衡的桥梁,不用担心被柳元甫暗中杀了。
纵使与虎谋皮,他仍旧无比欣慰。
因为,姜行程的出现证明,他并不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他也可以借力打力。
虽然说,他给自己的要求决然而又恶毒。
——他要自己绝育,承诺此生不再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