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嫤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气氛,倒也絮絮叨叨地讲述起柳十二的事情。
虽然只是一个大概,可越千山的眼睛却愈发的明亮。
“堂姊,我觉得他应该是我的种,这性格随我!”
“……可是,他的长相随了越千琅。”
“我的长相不也和越千琅有些相似吗?越皇室的男子,貌似都差不多。”
瞧着他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虞嫤倒也没有打击他,只是不咸不淡地转移了话头。
“最近几日,我住在皇宫。”
“昂。”
越千山本想让人去给虞嫤倒腾房间,后者却直接拒绝,大咧咧地待在了他寝室的旁边。
若不是两个人是实打实的堂兄妹,这流言蜚语怕是要席卷后宫了。
虞嫤待在皇宫的这几日,羽林卫还是一如既往地戒严,只是在这途中她却看到越千山接见了恭亲王。
面对这位罪魁祸首。
那位登基不久的帝王居然还能冷静对待,这一份定力与魄力倒是不容小觑。
“你说,他想干什么?”
虞嫤这话既是自问,又是询问,一旁的宁小白则摇了摇头,只是那一闪而逝的眸光却略显心虚。
好在,他也没有被虞嫤拉进她问话的节奏,而是寻了一个借口岔开话头。
“断刃的遗言,已经处理好了,那小女郎定然能平安喜乐一生。”
“那就好。”
断刃当初离开的时候最舍不得便是他的女儿,如今小女郎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也算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君子门的人也开始向明京靠拢,银湾岛也做好了策应,只要事情有变,咱们也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他虽然说得隐晦,却也用另一种方式告诉虞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虞嫤能在劫难中重生,最是清楚这个道理,自然不会与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所以,就算宁小白不说,她也不会拼命。
“你在越千山身边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吧!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
宁小白是一个极其懒散的人,他平时鲜少会去关注这位帝王,因为他注定是牺牲品。
可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却也发现他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般,或许只是性格有些偏激。
“我小时候和他一起生活,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在虞嫤的印象中,他就是凭借着建炎帝的偏宠,对所有兄弟姐妹都集体炮轰的棒槌。
可是这一次相见,却像是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
虞嫤性格算不得细腻,可对待事态变化却尤为敏锐,就如同越千山召见恭亲王之举,便透着些许不寻常。
相比较来得时候寂寞无声,恭亲王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可谓是举国皆动。
不仅帝王和朝廷重臣,出现在城墙上,就连老百姓们也一个个探着脑袋看热闹。
听说,北面的战争打得难解难分,他们很想知道北虏的人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事实证明,北虏也并未超出人的范畴。
越千山等人所站得城墙并非是皇城的承天门,而是外城的北城门,所以也聚集了不少的老百姓。
他们指指点点,整个明京变得格外的热闹。
“柳爱卿,你觉得北虏会南下吗?”
“不会。”
听着柳元甫斩钉截铁的声音,越千山的脸上绽放出温和的笑意,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那么,柳爱卿可知道弑君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