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的不是诗词,而是段莹的每一句话,每一句,他都深深的篆刻在了骨血中,终年不可忘。
“你也是知道我母亲的,她又是闲不住的。近日又是弄了一个什么文学沙龙,竟是等着我去给他撑场面。我觉得啊,母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着什么文学沙龙叫我去撑场面,实则就是等着她这个准儿媳呢。”傅川行说着,眉眼带笑。
“傅川行!”段莹说着,就是睨了傅川行一眼,说着就是要打了他去。
傅川行自然就是跑了起来,两人追逐打闹着,就是向着那满是桃花的地方去了。
这厢的段莹和傅川行黏腻的厉害,那厢的林玉兮可怜兮兮的扯着自己的书册,正是走在会宿舍的路上。虽是早春,桃花杏花,各色的花开的厉害,可林玉兮仍旧是觉得冷寒的厉害。
一边走着,一边踢着这路上的小石子,心里腹议着段莹这个见色忘义的小人鬼。
哼,要是段莹这次回来,不给她带些吃食,就别想着叫她原谅了她。
林玉兮又是看了看着写着《国文》两个大字的书册,更是叹息的厉害。国文的老师,最是磨人了。偏生这国文的课,依旧是要去上着的,还是这最为多的一科。
啊啊啊,林玉兮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竟是一是不查不曾瞧见这路上的坑洼,马上就是要落了下去,就是听得一阵极为温和唤着的“小心。”
她一回眸,便是更加失察,直直的就是落进了这坑洼里去。
前些时辰刚是下过雨,而这坑洼里自然都是泥泞,便是将她的素蓝色校服弄的满是泥泞。
“你,你没事吧。”上方忽的就是出了一声温和小心的唤。
林玉兮颇是有些凶狠的朝上望去,而这一望,却是有些呆了去。
在这坑上向下望着的,是个极为斯文清瘦的少年,丹凤眼有些狭长,却是在这鼻翼上驾了一双金丝的镜框,把这丹凤呀的丝丝邪佞全都是遮掩了一个厉害。
“没事。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叫我那一声,我也落不到这里面去。”稍稍压了压心底汹涌的火气,林玉兮才是大声的说着。
是的,若非是瞧在这这人还是长得有些不错的份上,她早就是对着他吼着了。
长得倒是斯文俊秀的,可骨子里就是一个斯文败类。哼,斯文败类,就这么瞧着她一个姑娘家脆生生的掉在了这坑里,也不过来扶着一把。
戏文里这时候,不是都应该出来一个英雄把她的纤纤腰肢一搂,继而就是旋转,旋转,然后双目相对,一见误终身么。怎的到了她林玉兮身上,就是这般了。
“那,那小姐还是起身么?”那少年被这一吼弄得有些呆了,又是推了推自己的金丝镜框,然后极为小心翼翼的问着。
“废话啊。不然看着本小姐在这坑里过一辈子啊。”林玉兮都快气的癫狂了。
这书生,就是呆着的很,要是傅川行那小子,早就是把她一把扶起来了。诶,不对,傅川行那小子定是会嘲笑他好一阵,还得是要段莹哄着,才是会来救着自己的。
瞧吧,都是怪傅川行,不然,她好生生的和段莹一起会宿舍,哪里是会遇的到这般的事儿。
“姑,姑娘。”那少年瞧着林玉兮半分都不懂,有些呆愣的样子,便是小心的问着。
心下却是念着父亲说的不错,女子,当真是可,可怕的。瞧着这小姐一番的清秀样子,却是如此的,嗯,如此的不雅,有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