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摇曳,灯光落在傅川行的脸上,晦暗不明。
“故人亦长绝,琴瑟笙箫默。”宁姝将这手中的狼毫沾了滚墨,才是在这宣纸上落着了这一句新作之词。
故人长绝啊,她望着窗外灯火,摇曳不清,昏黄一片,像是当初,他们初遇。
“嘿,你可是要小心些。”湖水边,少年的眸子清寒,紧紧的拉扯着她的手。
少年一袭青衣,郁郁葱葱的颜色,衬的眉眼如玉。
而她身旁,就是极深的湖水,阳光下,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你怎的这般不小心啊。”少年嗔着她,眉梢皱着,语气淡淡的严肃,不像是少年,倒像是她父亲一般,倒是一个老成的小大人样子。
“噗。”她笑着,笑他的老成,却还是温温柔柔真切的到了谢:“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今日怕就是落要在湖水里了。”定定的看着少年的眸子,映着她的小小影子,不由的就是脸上红热了起来。
很多年后,她问他:“阿世,你为什么这般巧合的就可救的了我啊?”
傅世冷着脸,眸子里却是浅碎的温和,像是那日湖水中的日光落得金,夭夭的漫了整个眼。
“因为,喜欢你。”傅世说着,冷着的脸上却是难得的红了一片,只是浅浅的,不甚要人看的清楚了来。
“其实我早就见过你,只是你从未发现我,那日正巧我就看的到你了,就是随着你走,结果就是瞧见了这般惊险的一幕来。”傅世说着,眼神里亦是弥漫着紧张忧心之色,仿佛又是那日,他不止一次的念过,若是当初,他没有伸的出这手,没得护的住阿姝,那又该是如何。
宁姝眸子瞪得大了来,她从未听得过从来都是冷寒的傅世,说的过这般多,这般长的话。
迷蒙了眼,心底却是微微的甜,像是外婆给的窝丝糖,腻腻的,甜丝丝,入了心。
窗外雨声渐渐的小了,却冷风多了起来,阿音寻了一件薄衣,就是披得到了宁姝的身上。
宁姝回过神来,瞧着那大大的故人长绝四字,却是笑了开来。
阿音看着小姐,不由得的眼眶微湿。
多久了啊,她多久不曾见到小姐笑了,年岁一年年,小少爷亦是长得如此的大了,亦是要比姑爷高了,而小姐的笑意,却是再也瞧不得了。
可如今笑了,却不如不曾笑。
笑的如此苍凉。
到底她,未曾护的住小姐。
“故人长绝。”宁姝笑着,眼里却是豆大的泪,滚着就是落到了宣纸上,落染了一宣纸的墨染,泛着青黑色。
“我与阿世,终究长绝了。”宁姝不知道该如何说着,她曾经以为的一生一世,却终究,不过半生。
说好的,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却最终,上邪声断,什么都不曾留下。她的阿世啊,什么是时候起,也是会把心思放得在别人身上,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只得淡淡的笑着,看着他娶进来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阿世说,他只是为的权势,那些女人,只是棋子,他最终爱着的,就只是她一人。
只是啊,她又见的过阿世,多少次的携着别的女人的手,多少次面上浮起瞧见她才是会有的温和。
誓言这种东西,违背的多了,就算不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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