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亦是遇见这般欢喜的人,定也是如此的。”傅川行又是把这腿伸的直了些,外方的风铺着满面,倒是有些凉爽。
“借你吉言咯。”温长街把这自己的腿亦是翘着了起来,闭着眼睛,感受着这滚落的昏黄色颜彩,慵懒的叹了声,才是说着了话来。
傅川行不曾言语,只是瞧着了身旁的温长街一眼,又是合上了眸子。
想得到这不远处,仍是有着自己惦念着的人,心下便是一片的温软色。
好似这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温软的,不曾有着些什么不好。
“你闭上眼睛会想到什么。”忽的,温长街就是说着来了这般的一句话。
毕竟是这等的凌乱世道,烽火狼烟,都是在这暗中的慢慢滋长,慢慢的,总是会到了这临界点,或许是五年,或许是十年。在他们这般的第一线,才最是清楚着局势如何。
瞧着现在的和平,却不过就是这镜中花,水中月。稍稍有着些什么石子的借力,就是可以破碎成了一团,再也无法合的起来。
这之间,到处都是滋长着越发的不稳定性。
“会想到风花雪月,会念道保家卫国。国未定,意不平。所欢喜的任何,都是要自己去好生的护着的。世上可没有什么事情是白来的,都是要好生的,去守护的。”傅川行闭着眼,身后的手却是握成拳。
想要守护着自己所想要,所欢喜的一切,就必须先是要去付出着些什么。
没有什么东西,是唾手可得的。
尤其,是在这等的乱世里。
说什么英雄难得,却大抵许多的时候,都是时事造就英雄罢了。
这等的世道里,想要去护着自己欢喜的东西,便就是必须的站得到这最前方,滚着血,染着腥气。
“这般的大好河山,叫我等,怎的拱手让人。”温长街睁开了眼,透过这玻璃窗,瞧着外方的树草,和这沿着路的小溪流,潺潺而过的溪流,落了些叶子,却是风卷着些清爽气来。
广阔的天地,这般好的风华,怎的可以拱手让人。
让那些洋人,那些的侵略者,在这大好山河上,为所欲为,随意分割。
南城,是他们的家,可这中国,亦是他们的家。
国未定,少年,何以为家。
“是以,长街,我等便更是要好生的习着,国定,家安,才是可以护着,自己所惦念着的所有来。”傅川行说着话,瞧着温长街这越发的冷凝的眉眼,几分喟叹。
他们所念着的,所想要护着的,终其所有,一定会好生的,好生的护着。
不论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车从这原野上飞驰而过,落得了些黑烟,却是极快的被风吹散,再也寻不见。
只有这路上的车轮印子,说着,瞧啊,他们来过。
或许许多年后,人们会忘记,忘记这等的乱世。
可人们却是会永远的记得,记得这些少年的信仰,记得,国未定,少年,意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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