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前世看到这三个蒙古人唯一的反应,蒙古骑射是个什么威力我十分清楚!
神经紧绷我先下手为强张弓在手,三箭飞去一声马嘶,当先蒙古人反应不及中箭落马,后一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上插着的箭矢,或许他最后的识海里还停滞在这样一个认知;
会连射的宋人!?
还有一人反应极快蹬里藏身躲过一箭,两骑落马,最后一骑眼神发红
勒转马头战马嘶鸣,奔驰的蒙古铁骑挥持马弓引弓对射,双目赤红的蒙古骑兵牙床紧咬开弓放箭,圆月般的满弓飞出的箭矢带着风声呼啸而过
摆头侧脸险险躲过划过脸前的箭羽,我持弓回射,蒙古人一个翻身箭矢落空。就在蒙古轻骑执箭在手第二弓便要把我射落马下的时候,箭到了
弓身中箭的蒙古人爆发出最后一声大喊,充斥着不甘,轰然落马。
马上连弓,箭箭直咬要害,蒙古人从未见过有这等本事的宋人,狂的有些过分了,但是你在最狂时候突然受挫,那你接下来就再也别想把心冷静下来了。
冷静不下来,战场上你就要出错,一次,足够你去死了。
完全出乎预料,其实这时蒙古人的心就已经没法再静了,就算骑射无双的蒙古人马上连弓的也不多见,因为连弓并不是比谁在马背上射的快,闭着眼胡乱飞箭谁都会。但是,能够马上强弓数箭飞来,同时命中目标,射杀对手,那就只有一个含义——连弓手。
一旦碰上连弓手,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生还的几率不大了。
他动荡的内心交织着愤怒和惊惧,所以,他慢了一步,死在了我的箭下。
这时候又来一个,远远的来人勒住战马,不知道是先前掉队了还是怎地,一看地上躺着三个,而对面只有我一个,他居然调头就跑,丧了胆气,让我从背后一箭撂下。
这是我生前最初的时候,战场游骑对射的记忆,这种时候还是那句话,考校的就是你的本事和心势,一旦你心力态势出了问题谁也救不了你。
切记,不要发蒙,不要发蒙!
脑子里一片空白你纯粹是在找死,好多新手上战场就是这样,结果一刻钟都活不过。
蒙古人是冷不丁遇上我这么个存在,毫无防备突遭大祸不发蒙才是怪事,而我是压力极大,我刚上战场不久确实也急了,但是,我没慌。其实战场上打的就是个心态,而我之所以能在战场上活那么久,就是因为我心势冷静,不管再险我都没失去最后的理智和镇定。
前世为战二十一载,身为将军,见惯生死,不论何时,本将绝不会慌,更不会乱,因为担负着万人的生死,心势早已硬如铁石。
相比我这般,交手的蒙古人根本没有这种磨炼,因为他们并不是万军之将,所以,战阵之上,交手蒙军多被射杀。
久战之下,他们的恐惧被放大了,随着交手次数的增多,蒙古兵一碰到我私下就说;
那个会连弓的来了!
由于我对射的次数不多,而且刻意会去选择一些蒙古人败退撤走的时候,趁乱掩杀上去。我专门冲在前面,一连七箭(最多射中五人左右,有箭中马或一人挨二,在我的记忆里从没射中七人过。),射完立即不动声色的隐入阵中,这更加剧了恐慌(毕竟不是谁都能马上强弓连七的,包括蒙古人)。
恐惧源于未知,倒了血霉的蒙古人至死都不知道我的连弓是有缺陷的,因为知道我连弓死穴的只有少数几个亲兵和心腹将领,他们到死都没说漏嘴,没出卖我,所以蒙古人就算抓再多的降将他们也最多能打听来这样一句;那人确实会连弓,不好对付。
由于我连弓每箭必中(溃败的时候人多躲不开),恰恰还又在最前面(冤有头债有主,挨得箭是谁给的活着下来的最清楚),蒙古人不知实情,口口相传我的威名就被无限放大(实际上我哪有那么厉害),导致他们更大地恐惧和压力。
所以,威名许多时候就是这样来的。
前世我连射七箭极少(对体力要求很大,我不经常用),七箭最后几箭是从箭角抽,借抽箭短暂停一下手臂继续射,强弓连开七箭我的胳膊几乎报废,胳膊上出现极小的小红点(今世也有),以前不知道怎么回事,歇歇就好了。
后世才知道,原来是毛细血管爆裂。
我生前在军中一身的伤病,几乎一到阴雨潮湿的天气我的老毛病都会犯。
眼前闪过一幕,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军,看着窗外阴惨惨的天气表情痛苦。
我知道那个将军就是我前世伤痛的样子,当时怕就怕那种有雨下不下来连着闷几天那种,一碰这号天气好多人都要犯病,而我几乎就是第一批犯的人里面。
马上连弓,嘴中噙箭,箭一支跟一支极速射出,头三箭最准,后四箭受臂力影响不可避免出现准头失误的状况,所以我一般是连发三箭。曾靠连弓射翻一群人,还抓过个蒙古俘虏,都是硬功夫,扎扎实实的骑射。
我是大宋的武将,家族的骄傲,南宋军中为数不多的连弓将军。
生前绝技——连弓
千年以后,天魂传信;在这三人眼里,我就是个行走的战功,会动的首级,这就是他们的想法。
也由不得他们这么傲,南宋骑射功底者不过千数,能马上连弓者不过百计,骑射,对于南宋不外乎是个梦了。
举国前百,也没什么好高兴的,仗已经败了。这也是前世最年轻的时候,哨骑探马,侥幸生还,真称得上是侥幸生还,是家中长辈有意的历练,因为我是家族罕有的连弓将,唯独没想到这么险,以一对四,要是上来就是人家四个,那基本也就没后面什么事了。
接下来,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