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前这个局面,大的要塌,小的要倒,不想办法,那就只能饿死了。
而这个办法只能从蒙古人身上想,蒙军绝灭的屠杀下,周边宋人已亡逃一空,军粮无处补充。后援无继,粮草时断时续,此世军中已多日不见后方输送粮草。
知道已经打光了,没办法了。
短暂的休歇后,远出的游骑斥候侦知到了一队蒙军粮队。
情况探好,出去打粮!
出去打粮,底气来源于军中的赫赫凶威。
凶名赫赫,杀人杀出来的威名。
当时我所在军中是有名声的,血战累继,屡次得到朝廷封赏,数十年延续的军名,给了我这份底气。
然而啊,名声太大了不一定好。
树大招风,将军的赫赫威名让最迟钝的蠢货都会像猎狗一样警惕!
营中留下三千人,其余人马跟我出营,劫粮!
不得不去
可能生死见得多了,当时出去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一日,我带着数千人马踏出军营,出去前我甩了甩头,好像要把什么不好的东西甩出去一样。
待我远去以后,远处一队蒙古游骑,不动声色的隔绝了两军的联路。
刚开始蒙古人并未把我视作心腹之患,只是按照草原民族的习惯把我们当做狡猾的野兽严加防范而已。可当我们的英名传遍天下,亲诏赏赐,一场接一场的空前血战就来临了。
我走之后,蒙军不日大举袭营
“杀!”
呼声中鲜血溅射,倒去的宋军将士手握长刀,热血泼下,化去了身下的一捧薄雪。
早已雪止的南国,雪下的快化的也快,只剩薄雪掩映的地面,泥土泛着潮湿,空气中一片寒意,呼吸间寒气如刀。
大地泛着泥泞,并不适合骑兵。
袭营的蒙军驱策战马略显迟滞,遭受相当的损失后丢下不少尸体退出营地,向营边的后山退去。
当时我们是驻扎在山地附近的平原,因为我军力单薄无法做到严密防守,只能加固大营守备,所以蒙军有可退之机。
“追!”
一看蒙军跑了,杀红眼的宋军当场决定追击,留守的两员将军鹰扬虎烈一碰,虎烈将军带人出去追,留下千人镇守营地。
算脚程我也快回来了,又是短距追击,所以,敢于出营一战。
“儿郎们,追啊!”
骑着战马的宋军将官冲在最前,山谷中隐隐看到蒙军队列后,加速冲锋的虎烈将军,马背上猛的直起身蹬着马镫夹着马腹连标两矛。
短矛飞去,蒙军骑兵应声落马。
也就在这时,蒙军骑队忽然左右分驰,冲向两侧峡谷的队列之中,一座简陋的木寨出现在了眼前。
战马嘶鸣,勒住战马的宋军将军右手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