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沉默了下，他没想到女王竟然咄咄逼着不放。

以前都是说几句就很容易让他糊弄过去，可是今天，似乎说什么都没用了，她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一直在追问。

思量再三，弗雷德跪在地上，直起身体说，“好吧，女王陛下，既然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而且其实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您就算知道也没什么了，那我就告诉您吧。”

“这个实验室，最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我想为您尝试R10实验，这个您是知道的。之所以叫R10，是以为编号，前面还有许多个实验，所以排到了R10。”

女王挑了挑眉，“所以说，前面还有九个？”

“是。”只片刻犹豫，这次他就很痛快的点了头。

女王微微颔首，“之前的有九个，那之后的呢？之后的，还有没有？”

抬头看着女王，他似乎是在衡量，几秒之后心里下了决定，点下头说，“有！”

女王今天能站在这里问他这些，就说明已经掌握了不少，至于掌握多少，他心中没有底，也不太敢试探。

他在女王身边侍奉了快三十年，太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了。

现在的人看来，女王陛下是慈善的，和蔼的，是很亲民的，但只有他知道，女王陛下狠辣的一面，对待敌人毫不留情的一面。

即便是自己，也未必敢去赌。

“有多少？”

“大约还有十多个实验，但是因为大多数都不成功，所以也不能算在内。”他也很坦诚。

“所以，你这些实验，都是为了我？”

女王微笑着看着他，说话的声音语调都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的喜怒。

弗雷德挺直了脊背，“不是！”

“哦？”

“我必须承认，这些实验不全都是为了女王陛下您，更多的，是为了我们Y国！”他眼神坚定，面色坦然，理直气壮的说，“我也承认，南亚那场瘟疫，的确是源自我们的实验室，但我的本意，并不是如此。”

“弗雷德。”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女王却久久没再说话。

“臣在。”弗雷德应声道，等着她的吩咐。

可是女王却没再说话，而是坐在轮椅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才看向他，眼睛里眸色复杂，有悲伤有心痛也有愤怒，“你可知道，那场瘟疫，让我们Y国死了多少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