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杨平抬起头,疑问道:“晓波,你准备做什么工作?要不要跟着我打井。”向珍情道:“他还这么小,等过几年再说。等过几天给给他在市里找个厂上班。”从心里讲,向珍情是不希望水晓波跟着杨平在一起工作,因为杨平的脾气太怪了,害怕水晓波和他相处不好。杨平想了想,说道:“进厂也可以,看晓波自己,他想进厂就让他进厂,我只是觉得要是他跟着我们去打井我也好照看到他。”向珍情微微一怔,没有说话。水晓波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默默地吃饭。
吃完饭,向珍情热好水叫水晓波先洗澡。后者坐车累了一天,洗完澡躺在床上不觉的困意袭来,正准备关灯睡觉。这时,向珍情走了进来,水晓波疑问看着她。向珍情慢慢坐到床边,疑问道:“要睡了吗?”“恩!”水晓波轻声道:“坐了一天车,头还有点晕,想睡了。”向珍情微微一笑,坐到床边,轻声说道:“你户口已经拿下来了,以后这里就在你的家。”水晓波怔了怔,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向珍情顿了顿,接着道:“他的性格就跟小孩子一样,说你没叫他爸爸,心里不高兴。”说完,叹口气,又道“你也不一定要叫他爸爸,你叫幺爸就可以了,你就喊他一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免得他老是板着他那张脸。”“嗯,”水晓波点点头,轻叹道:“知道了。”说着,仔细的看了看向珍情,发现自己的他似乎变了,但那里变了又说不出来,总感觉有些不一样。向珍情看了看水晓波,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那你睡吧!等过几天给你找个工作。”说着,起身走出了房间。“嗯!”水晓波点点头。
关灯,躺在床上,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一股凉意袭上心头。叫不叫爸爸水晓波觉得没什么。因为在他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妈妈,一个爸爸,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而家庭的改变,环境的改变,人物的改变,也改变了人,更改变了人的心。
早上,向珍情正在洗衣服,看到水晓波起来,她问道:“你吃面,还是吃饭?”水晓波说道:“吃面!”“吃几两?”“二两就可以了。”
闻言,向珍情停下,到厨房煮面去了。水晓波洗漱过后,向珍情的面也煮好了。向珍情继续洗衣服,水晓波吃着面,左右看看却没看到杨平,他问道:“他呢?”“谁啊?”向珍情一愣,恍然,家里就三个人,两个人都子啊,肯定说的杨平了。她点头道:“你说杨平啊,他早上起来就出去玩了。”“哦!”水晓波点了下头。向珍情道:“你刚刚到这里,一会儿吃了饭出去走走,和邻居们熟悉熟悉。”出去干嘛?一个人都不认识,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水晓波愣了愣,没有说话。
“向珍情!”随着喊声,门前出现一胖一瘦两个妇女,胖的妇女叫陆萍,衣着宽松,抽着烟,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大气,性格偏中性,刚才就是她喊的向珍情。旁边瘦瘦的妇女叫田群,三十岁左右,身材均称,衣着美丽,不像陆萍没有化妆,两人站在一起,鲜明的感觉到美与丑的区别。两人和向珍情投缘,没事就会来找她去玩。
见两人进来,向珍情含笑招呼道:“来,进来坐。”说着,看向水晓波,接着道:“去拿两个凳子出来。”闻言,水晓波转身去拿凳子。“不用,”田群说道:“我们是来叫你去打麻将的。”“哦。”向珍情一笑,悠然说道:“你们先进来坐一会儿,我把衣服洗好就去。”这时,水晓波拿着两个凳子,到了田群和陆萍面前放下,什么都没说,放下凳子后,继续去吃自己的面条。田群看了他一眼,疑问道:“这个就是你的儿子吗,什么时候到的?”“昨天晚上到的。”田群哦了一声,又打量水晓波一眼,赞道:“你儿子长的不错,就是太瘦了。”向珍情叹道:“就是太瘦了,要是再长点肉就好看了。”“瘦点好,”陆萍振声说道:“现在的女孩就喜欢瘦的。”田群瞥了她一眼,道:“那也不能太瘦啊。”“这里就不懂了吧,”田群道:“现在时越瘦越有人喜欢,要是长的像我一样,女朋友都找不到,你信不信。”哼!田群白了她一眼。水晓波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
向珍情衣服洗好了,准备出门,她朝水晓波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不去,你去吧。”水晓波摇了摇头。“你啊,”向珍情轻叹道:“跟在那边家里一样,不爱出门。那我去打会儿麻将,一会儿回来,你就在家里,如果你要出去记得把门关上,知道吗。”“嗯!”水晓波点头说道。向珍情走后,水晓波无聊,沿楼梯走到平房顶上,看看四周陌生的景色,看看脚下陌生的房子。这就是妈妈一手建起来的家,这是我以后要在这里生活的家。唉!水晓波愣神地叹了口气。
“弟弟!弟弟!”这时,屋前传来喊声。与平常喊人声不一样,这声音带着音调。水晓波一愣,低头看去,见门前,一位妇女站在那里,蓬头垢面,看她的头发应该是有些时日没有洗了,还有衣服也是,而且衣服应该不是她的,穿在她身上明显大出许多。妇女见水晓波看来,问道:“弟弟,妈妈呢?”傻子!水晓波怔了怔,明白过来。想来她问的是自己的妈妈,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水晓波大声回道:“她去打麻将了。”“哼!”妇女哼了一声,手臂挥舞起来,严厉说道:“妈妈不乖,打!”说着,转身向向珍情走时的路走去。“呵呵!”水晓波笑了,看了看傻子的背影,暗道,也不是很傻嘛。
临近中午,杨平和向珍情打完麻将回家。一路上,两人为牌桌上的麻将争论不休,杨平说不应该那样打,应该这样打,向珍情说就应该这样打,不应该那样打,两人一直争论到家也没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