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真的太热,汗水从水晓波的鬓角顺着留到下巴,累积一滴后,失重后掉落。但这些他都没感觉到,他皱紧了眉头,盯着台上断裂的面一动不动。这时,从厨房走进来一个小伙,手里拿着个小盆,胖胖的身材,脸蛋圆圆,跟人一种喜感。
水晓波挑眉看了一眼,这人好像叫什么平,梁东过生那晚见过。袁福平看了他一眼,忽然,眉头微皱了下,走到那铁门口,砰!砰!狠踹了两脚,铁门应声而开。阳光不吝啬的照了进来,屋里的灯光羞涩的暗了下去,谁敢和他争辉呢!伴随着**辣的阳光而来的,则是温柔又清爽的清风,当他吹过脸暇时,如久旱逢甘雨,清吐一口热气深吸一口清凉。
水晓波不觉的抬起手背,擦了擦下颚的汗水。袁福平嘿嘿一笑,道:“这么热,都不晓得开门。你洗桑拿啊。”“呵呵!”水晓波其实不想笑,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袁福平一挑眉,疑惑道:“你笑毛啊,跟个“哈儿”(傻子)一样。”说着,朝里面的架子走去。“呵呵!”
水晓波嘴角一挑,说道:“关你鸟事,该干啥子就去干啥子。”说着,走到门口。门外是阳台,用瓦遮住了一半,放着许多杂物。他看着热艳的阳光,吹着清爽的微风,闭上眼,吸了口气。忽然,听到门后似乎有人在说话,透过门缝,看到几个小伙,眼睛注视着前方在聊着什么?
凝神看了看,水晓波恍然,这不是宿舍的电视区吗。原来这外面的阳台正和宿舍挨着,那上班从这里似乎还要近些。水晓波笑了笑,袁福平从里面端着一盆辣椒走了出来,看了眼台上的断面,别嘴说道:“耶!都不要了啊。我也来试下看。”说着,把盆放在旁边,就去拿托盘里仅剩的几条面。
水晓波转过头,看了眼,叹了口气。袁福平甩面他毫不在意,都是不好的留着也没什么用。袁福平胖胖的身子,扭动着各个部位,面甩的别具一格,但身上的肉抖动的很有节奏,“帅呆了!”水晓波不禁呵呵直笑。
面的问题主要可能是在面粉,因为水晓波在以前和月彬做面时碰到过这种情况,虽然牌子一样,可里面的面,就有所不同。当时是让送货的换了面粉,可这里,水晓波和沈豁去看时,那家店就这一种面粉。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比如没和均匀,揉的太过,还有这里的气候等等。
水晓波找到沈豁,大至说了面的情况,主要说了面的牌子和和面时出现了小疙瘩的情况。而其他凭水晓波的经验是不会出问题的。沈豁当即给供应商打了电话,说了面的事,当即也得到了一个回答,面就这一种,没他说的什么,里面的面粉还不一样,这还是供应商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也是觉得奇怪。
面粉的问题排除,那就是面没和均匀的原因。其实沈豁比较相信是没和均匀,因为他也没听过什么都一样,里面的东西还不一样。随后,沈豁给水晓波买回一个小型的压面机,让他把面和好之后在机器上压。水晓波又做了一些面,结果还是一样起小疙瘩,面一扯就断。
怎么办?水晓波说道:“是不是压的太过了,把“劲丝”压断了。”沈豁半懂半不懂的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道:“看来还是要去买个和面机。”水晓波一怔,买个和面机当然好,自己也轻松许多,可要是买回来再不行,那……
程小龙开着老板的小车,带着水晓波去买和面机。在一个不知道是叫蓝天还是叫蓝田的地方,时间停留的太短水晓波也没记住地方,买了台小型的和面机就走了。车上,程小龙放着轻缓的音乐,车速在车子里你是感觉不到的,可你往那时速表上一瞅,几乎很少下过一百。
水晓波听着音乐,烦躁的心也缓了口气。也暗想着别的事,这老板不仅性格像他在河北的那个老板,连习惯都相同。都爱用自己的轿车来拖货,不同就是一个用的是轿车,一个用的是跑车。一个拉的是机器、碗、勺子、盘子。一个拉的是凤爪、猪蹄、鸭头。
水晓波正想着忍不住想笑时,程小龙说道:“我听说你们还真打电话来问过我,你们还怕我骗你啊。呵呵!那电话是谁打的啊?”水晓波一怔,看了看他,见他没有在意,也没有说话。暗道:大家那时都不熟悉,打电话来问不很正常吗。程小龙看了他一眼,悠然笑了笑,他也就是那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