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哼一声，水晓波便哈一声，配合的很是默契。萧燕瞪了水晓波一眼，又哼了一声，不过这是在心里。水晓波呵呵的笑了。“要打情骂俏回家去，你们还要不要别人活了。”水丹心里是羡慕嫉妒恨啊。水晓波笑道：“阿当，你是羡慕还是嫉妒啊？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你看我那个徒弟可以，我直接就把他许给你。”说着，有意的看了项宇一眼。后者悠然笑了笑。

水丹瞥了水晓波一眼，微有丝羞然，振声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阿当，给叫阿猫阿狗似的。”“呵呵！我可没说你是狗。”水晓波叫阿当都叫习惯了。水丹秀美一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下次不那样叫了。”水晓波呵呵一笑，没有在意那生气的目光，当然他也是知道，水丹不会真的生气。

“师父，我一猜你就在这里。”陈南和何君杰走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水晓波脸色一正，说道：“你们都下来干什么，上面一个人都没有。”何君杰淡然说道：“师父，没事。现在又没上客。”水晓波叹了口气，正色道：“没事还不是要上去，这么多人看到多不好。”“师父，不用担心。我们下来时看过了，陈导在办公室，一会是不会下来的。”陈南悠然说道。

陈南很聪明，有时不用说都知道水晓波的想法。水晓波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没聊多久，他就带着徒弟们上楼去了。毕竟别人看见影响不好，七八个人几乎把路都堵了。郑淑情属于内向型，加上最近心里有事，大家说笑也很少参与，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

时间一晃，月底。何君杰带着妹妹何慧回家了。传菜员周阳走了，回家相亲娶老婆。吕杰走了，大学生中他是最后一个走的，也是最开朗大方的一个。他们中王豪比较内向不爱说话，文质彬彬的。罗文彬话语幽默，还有那几个活泼的女生。有他们在，大家能感觉到一股学校的气息，有时让大家都有种恍如不是在上班，而是在上学。随着吕杰的离去，都没有发现，那清晰的记忆又渐渐模糊，渐渐消失……

继续把工作当成工作，继续为生活奔波。在大家悄然工作时，还有一个人也走了，李伯弈。走时也还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让人看了一阵叹息。而这叹息的人正是水晓波，没办法，谁让他是管人事呢。每个走的人都要经过他，也不用问，结合前段时间的事，知道李伯弈肯定是情伤未愈，失恋而走。

蔡军已经干了大半个月，在店里和大家处的非常好，昨天晚上还跟几个员遛狗，去观音桥逛了一圈。飞饼断裂的问题，从上次水晓波来过之后，蔡军每次和面都按着比例，断裂的问题再发生过。飞饼的生意也稳定下来，每天的份数都相差不大。相比之，飞面就惨了点，每天就卖几条，有时甚至一条不卖。

看到这样的情况，经理陈静也激励服务员推销，可效果依旧。此后对蔡军又提了好些条条框框，让蔡军倍感不舒服。不过还好，那解放碑的经理前两天又来找过他，跟他说叫上水晓波去跟他谈，要是谈成他是不想在这家店上班了，让水晓波重新找人来。

说到陈静，不得不说一下，在几个月前来找水晓波学面的两人。说来真巧，那两人中的一人，不巧是做飞饼的，更不巧的是还在陈静这家店做过。后来没做的原因就跟陈静有关。

“现在还有几桌客人？”每晚蔡军在早班下班之前，都会来吧台问一遍。但不意味着他问完就可以下班了。他下班的时间比早班晚，比晚班早，在这次问完之后，再等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那时客人不会来太多，他会提前去问客人要不要点飞面飞饼，如果要，就提前上。如果不要，他才可以下班了。

收银员是个身材中等，性格开朗的女孩，他看了看电脑，说道：“楼上有五桌，楼下还有八桌。”“谢谢！”蔡军道谢一声。收银员淡然一笑，说道：“解放碑的店，你们谈下来了吗？”蔡军微微一怔，平淡说道：“还没有去谈，等过几天休假在去。”收银员笑道：“那边生意好，谈成了要请吃饭哦。”蔡军呵呵一笑，点头道：“好啊，要是谈成了就请你吃饭。”

收银员娇然一笑，疑问道：“你们分成还和这边一样吗？”蔡军目露思索之色，轻声说道：“飞面可以一样，飞饼应该改一下，最起码应该五五分。”“那不跟这边一样吗！”收银员没好气的说道。“这边是五五分吗？你怎么知道？”蔡军心中一震，眼睛直直的盯着收银员。“这边是五五分啊！”收银员愣然说道：“你们那合同都是我发过去的，上面我看到都是五五分啊。你不知道吗？”当初陈静整理好合同，正是他发给水晓波的。

“我忘记了，他跟我说过，可能我听错了。”蔡军怔了怔，看似回忆，平淡的说道。说完，离开了吧台。收银员哦了一声，眼中却疑问的看了他一眼，真的是听错了吗？当然不是听错了，蔡军明明记得水晓波说四六分。惟一的解释是，水晓波没给他说真话，气愤的情绪袭来。蔡军没有在店里多待，离开吧台便出了店门，下班了，或者说现在他已经没心情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