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晓波长出了口气,摇了摇头。都好办,办什么?水晓波想到了什么,忽然,眼中精光一闪,眯了眯眼。是啊!自己都那么受不了,何况自己的妈妈。现在她可能惟一的寄托,惟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结婚了,要是自己结了婚,她会干什么,她……
水晓波想着一阵后怕,还好当初自己的决定,不然现在可能就……这时,一个更坚定的念头,在水晓波心里埋下…………
下午,水晓波先把缸子挑满水,然后又挑来些,洗衣服。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泡了好几天了,水都黑的不行。最面上的正好就是向珍情那件羽绒服,当洗衣机转动时,看着看着,黑色的水出现的别的颜色,不是很深的褐色。
水晓波凝神的看了看,知道,那里面应该是血,是自己妈妈的血。唉!水晓波长叹口气,皱着眉头,看向天空。到底是谁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我们家,有什么你冲我来!!!
不应该说祸不单行,还是该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命运就是在折磨水晓波。第二天早上,水晓波刚起来,看了看手机,好多个来电。
水研打来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水晓波走到一边,回了过去。的确出事了,奶奶死了!水实国正从厦门往回赶。水晓波接过电话,说不出什么心情。
伤心?好像不是。难过?好像有一点,不多。那是……不知道。水晓波听到人死了的时候,仿佛有种解脱的感觉。死了真好,活着好累,活着还不如死了。安静,或许真的只有死后才能得到。
水晓波叹了口气,看来要回去一趟了。他其实不想回去,向珍情在这里一个人,他真的放心不下,害怕杨平不是什么时候就发疯。
可那边是奶奶,怎么也得回去一趟是不是。唉!总是把这样的选择题放在我面前。水晓波把奶奶的事跟向珍情说了说,后者没说什么,人死了,还是回去一趟吧,她会自己照顾好自己,让水晓波不要担心。
说回去,还不能跟杨平实话,而是跟他说水晓波回去相亲。不管他相不相信,水晓波随即就去买了当天去宜宾的车票。
回家,简阳不算家,也不是家。那宜宾算不算家,现在也不能算家了,要算最多算半个家。那我的家在那里?不知道。早就没有家,干嘛想那些。
坐上回宜宾的车,水晓波的心不能平静。一米一米,一丈一丈,一里一里,离家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