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看到水晓波一怔，也很快认出了他。走到面前时，石秋停了下来，招呼道：“好久回来的？”“前两天。”水晓波微微一笑。“你在这里耍啊？”“嗯。”水晓波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包未开过的烟，这是他回来特意买的，就是怕遇到这样的事情。

“抽着呢。”石秋看到水晓波开烟，忙扬了扬手上的烟。“没事。”水晓波一笑，打开烟给石秋递了过去。石秋用手挡了挡，歉声道：“真的不用，抽着呢。”看他一再拒绝，水晓波笑了笑，把手收了回来。

石秋说道：“我上面阿姨请吃饭，先上去了。”说着，往路那头走去。“哦”水晓波点了下头，看着石秋慢慢远去。变了，和读书时放荡不羁的石秋相比，现在的石秋成熟了，双眼中透着在社会的学校中经历的沉淀。

第二天，早上，水晓波来到龙头，去见那相亲的对象。他先洗了个头，然后往女孩的工作地点而去，虽然没有抱着相亲的目的而去，但还是要注意下仪容仪表。

地址早已问清楚，女孩在政府对面的一家打字，复印之类东西的店里打工，主要帮忙打打资料，复印些文件。大娘也跟着来了，在车站碰到出门坐车的六娘，就在哪儿聊了起来。

政府在原来的小学的后门，水晓波的小学就是在这里读的，后来学校搬到中学对面，这里就不知道拿来干什么了。

很快，水晓波就到了那女孩工作的地方，政府门口就一家那样的店。还有些不好意思，水晓波隔远先观察了一阵。

那家店有两个门面，没有墙隔着，两个门面是相通的，可以看到全景。在一个桌子前，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这个应该不是，不用再看了。在一边，一个女孩正在忙碌着，一会坐在电脑前，一会起身，看样子很忙。

水晓波隔的不算远，但也看不清女孩长的什么样，只知道头发长长，身材嘛，穿着羽绒服，但感觉不胖，偏瘦或中等。

光站在远处可不行，看女孩不是那么忙了，水晓波呼了口气，抬脚走了过去。两人都没见过，都不认识对方，水晓波要到时闪了个电话。

女孩听介绍人说过，加上水晓波刚才一直盯着她看，她也是有感觉的，就算水晓波不打电话，女孩也猜到了他是谁。说到是谁，水晓波到现在都不知道女孩叫什么名字，介绍人好像说过，但就水晓波的记性，现在也是记不得了。

还好，不用叫名字。水晓波尴尬的站在一旁，打量了女孩一眼，长发，齐刘海，小脸微圆，肤色白净，羽绒服、裤子，和一双毛茸茸的靴子很整齐，看着简约文静。

女孩的样子让水晓波感觉在那里见过，想了片刻，想了起来，女孩跟蜀之南的袁艳很像。水晓波站了许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女孩一会找东西，一会复印，也没时间开口。

时间滴答滴答过了没多久，但水晓波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一样，叹口气，开口道：“就你一个人啊？”刚才他进来的时候，那个妇女走进了里屋。“嗯。”女孩应了一声。

水晓波哦了一声，问道：“你什么时候下班啊？”下班？女孩微微一怔，道：“要十二点去了。”“哦，那你去浙江好不好耍啊？”“不要耍，都没出去。”“哦。”

水晓波又哦了一声，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了。这时，他电话响了，微微一怔，走到路边，接通了电话。“喂！”“喂，你在那里？”“我在政府门口，你呢？”“我马上过来。”“哦，那我在这里等你。”“嗯。”

电话是张学松打的，说他马上就过来。水晓波挂了电话，也没再进去，实在不知道跟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