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青年就是没有回来，水晓波又气又笑，你说你不买就算了，干嘛要这样，就算你不买也没人逼着你买啊。弄得水晓波郁闷了一天，心里很是不舒服。

一周都没卖出去手机，水晓波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觉得不行，老板也觉得不行。第二天早上，老板娘来找到了水晓波，问了问他最近卖了多少手机，她是明知故问，水晓波是明知明答。

两句废话说过，主题来了。老板娘让水晓波去送货，这么多天没卖出去一部手机，证明不适合在柜台。水晓波叹口气，同意。

不知道现在的人怎么了，明明是一样的手机，同一款，人家就偏偏不买你的，去买别人的，你的还给比别人便宜，他就是不买。最有趣的是，那家和这家本就是同一家人的，然后人家还要来跟你开玩笑，这让水晓波恨不得去撞豆腐死了算了。

送货要轻松些，不要想着怎么让顾客买你的东西，就在附近的几栋楼里转，那里需要手机，就送到那里。没事就坐在一旁，等待下一条指令。

老板是广东人，四十来岁，干练的身材，神色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样子。送货有四人，其中一男一女是老板的老乡，十**岁的样子，男孩性格急躁，忙起来就有些慌了。女孩文静些，透着一股稚嫩。

还有两人，一个就是水晓波，还有一个叫田丰的青年，也跟他一样，是销售不好，转来送货的。不知道是出于责任感，还是不想耽误事，还是出于不想晒太阳。

水晓波每次送货都很快，老板都赞赏他，比那个田丰要好。田丰是重庆人，听不懂他们说粤语，有次老板不在，是那个男孩发单，忙的时候就说家乡话，田丰听不懂，但奇怪的是，男孩随口带的脏字他却听到了，两人发生了一次口角。

没事的时候，田丰就跟水晓波聊，可能是两人都是一路过来的，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也能聊到一块。一天下来，送送手机，发发报价报，就这么过了。

水晓波送手机，有时也有项宇那边的货，送货的同时顺便就聊上那么几句，日子也过的惬意。过了几天，田丰辞职。水晓波送货的同时，还帮忙去收钱。

不知道是水晓波让人觉得相信还是本身就老实，还是老板就不在乎那几个钱，什么手续，什么登记都没有，就让他去收钱，也不怕他携款潜逃。

转眼，又过了几天。水晓波也不做了，原因很简单，不喜欢送货这样的节奏，不喜欢这种气氛。结了工资，一千多块，连他买手机的一半都没到，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亏。

一连在家呆了几天，写了几天的小说，感觉是不行，先不说小说写了多少，就是吃喝房租也要用钱啊，不能坐吃山空吧，而且这写出来能不能有收益还是两说。

这天上午，天气阴沉沉地，看着就郁闷，加上还下着不大不小的细雨，更让人觉得压抑。水晓波倒是很享受，打着小伞，漫步的出了门，坐上了去江北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