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来就不是树，明镜也不是台，本来就没得东西，那里又会有东西呢。其实，我觉得四季变化，就跟人一生一样。春夏秋冬，周而复始，一年跟一年都一样，发芽，开花，结果，又是周而复始。”

“嗯！”水晓波眼中精光闪动，静静地听高林虎说完。没想到他也在感悟，看来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格格不入嘛。

水晓波微微一笑，柔声说道：“你能想到这些，证明你进步了。其实，人无非三种境界。第一种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种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种跟第一种一样，最后达到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

“呵呵！”高林虎怔了怔，笑问道：“听你的意思，你好像达到了第三种境界了哦。”“哈哈！”水晓波一笑，叹口气，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说每种境界的变化。因为第一种跟第三种一样，有时候你都不晓得你是到了第三种境界，还是又回到了第一种境界。这两种看似一样，但却是天壤之别。”

“嘿嘿！听你说的话，好像你都到了第三种境界了。”“呵呵，我倒想。那种境界太远了，不是我们可以领悟的。”“哈哈，那你觉得我到了那层境界？”“哈哈，这个东西是自己去领悟的，又不是别人说的。”“你感觉啊，我觉得我到了第二层了。”“哈哈，你以为你练武功啊。”“哈哈………”

来两个人不知道聊了多久才挂了电话，话题都围绕着这个境界的话题，到最后，两人也没弄明白，自己是个什么境界。

不过，两人都聊的非起劲。水晓波也聊的很开心，通过这样的表述，让心里得到了一次释放，就像雨后，打开窗户，呼吸了新鲜空气，有种畅快之感。

晚上，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水晓波在熟睡中，被吵闹的电话铃声吵醒。努力的睁开眼，瞄了一眼，项宇。这么晚不知道打电话来干什么？

水晓波闭上眼睛，把手机放到耳边，软绵绵的说道：“喂？”“喂，师父！在干什么？”电话里传来，项宇精神十足，笑呵呵，微带一丝歉意的声音。水晓波哼了口气，不舒服的说道：“你在干什么，还不睡。”

这么晚被人打扰，谁都不会很舒服。项宇微微一怔，笑道：“我在你楼下，晚上跟朋友去耍，太晚了，我来挨着你睡一晚上。你在几楼？上次来过，忘记了。”他跟朋友去玩，本来想着跟他朋友一起睡，没想到，他朋友回来后，去了他女朋友那里。而回家又太晚，随后就想到了水晓波，只是具体的地址忘记了。

唉！水晓波叹口气，撇了撇嘴，道：“一直走，走到顶楼就到了。”“哦，晓得了。等会你给我开门哦，师父。”经这提醒，项宇一下想了起来。“恩。”

水晓波怀疑项宇是不是在门口打的电话，他刚翻过身，就听见了项宇的叫师父的声音和敲门声。

开门，朦胧的双眼看了项宇一眼，水晓波没有说话，转身，回到床上，睡下。项宇笑了笑，跟了进来。拖鞋只有水晓波刚脱下的一双，项宇坐到床边，把它换上，然后端上盆，拿上毛巾，冲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