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死了!这让老太太如何接受。老太太捧着纸杯的双头颤抖,身子一下被抽空了力气,脑袋一载,向前倒去,民警眼明手快,急忙扶住,安慰劝解。
这可不是安慰劝解可以化解的,老太太的眼泪不知何时早已顺着脸暇流了下来。民警看着心里一阵酸楚,安慰了好半响,老太太才平复下来。
老太太拿着地址和电话单,失魂落魄地向外走,没走几步,险些就要载倒,民警急忙站了起来,关心地问了问,老太太没有回答,拖着沉重地步子,慢慢地消失在眼前。
看到这里,水晓波感触良多。生命或许有时根本不算什么,就像这样死去,给父母带来的除了伤痛,再无其他。唉…………
调解就像是走流程,实际什么都没谈成。就如水晓波想的那样,杨平是不会承认抢劫的,他跟向珍情说,他可以私下来把她项链和戒指的钱给她,但不能明着来,他也明白,那样跟承认抢劫没什么区别。
向珍情死了心要告杨平抢劫,不能这么放过他,后者整死都不承认。就这样,调解了一下午,什么都没调成,怒火倒是装满了一肚。
上午,向珍情打点滴,水晓波几人就到派出所去催促办案的进度,得到的答案就是那么几句官方的回应。所长叫他们不要急,他们会调查的,到时候会给他们答复。
不急,怎么不急。水晓波质问:“大家把工作放下,都守着,要不要吃饭?要不要用钱?”所长淡淡的说道:“你该上班就去上班,我们知道调查。”我去上班?水晓波哼了一声,心中火烧,哼道:“那我问你,要是你妈被人打了,你有没有心情上班?”
“那就是你的事了,你不上班我也没有办法。”所长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好!”水晓波竖起大拇指,连连点头。
看着歪站着身子,嘴里斜叼着烟,体胖鼠眼的所长,水晓波不得不说一声,你ying了!之前,他对所长能说出让受害者自己找证据的话有些怀疑,以为是无心之过,不过,此时,水晓波恍然大悟,像他这种人,如果脱去了身上那层皮,不是流氓就是地痞。
水晓波吐出口气,有人为了小说找题材,而自己,不用找,别人时刻都在为自己创造着题材,这可远比小说精彩。
或许我说如果、那么、可能、也许,这些话你会反驳,那我写前一秒,写昨天,写你已经做了的事,你总没得狡辩了吧,这下你总没得反驳了吧。
恍然间,水晓波突然笑了。不是我怎么写,你怎么做,而是你怎么做,我怎么写。很好,看到时你们会如果争辩、如何找借口,到那时一定很有意思,真好,真真实,我干嘛要去编,是怎样就是怎样,是与不是就在那里,谁都跑不了,谁都赖不掉。
未过几天,向珍情叫水晓波和詹强回去上班了,事情短时间是解决不好的,大家一起守着也不是办法。他现在伤好的差不多,可以跑有关部门,可以找律师告,绝不能就这样放过杨平。
水晓波没上班谁都不知道,此时更是不敢说。他回到重庆,一切静了下来,寂静,死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