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字可以直接去掉,家也早已失去,或许冢比较适合自己。可偏偏自己还活着,也不知道今后还有什么再等着自己,想着,一股悲凉在心中蔓延。
表面的风平浪静、嬉笑调侃,掩饰着内心那丝悲,那丝凉,那丝痛,只有等夜深人静时,自己慢慢地抚慰自己的伤口,任它如何啃噬,如何撕扯,在第二天依旧是风平浪静,依旧是笑的风轻云淡。
聊着聊着,大家忽然说觉得水晓波的口音不对,不是龙头的口音。水晓波觉得没变啊,自己说的和大家一样啊,任他在怎么说,大家就是觉得不是家乡音了。
不过,想来也是变了。水晓波出去那么多年,去了那么些地方,难免不变。而且你去一个地方,认识的人可不止一个地方的,天南地北,到处的朋友都有,语言就更多了,从小的说,就是一个镇和一个镇的口气都有些不一样,就更别说在人潮如涌的大都市。
当然,在外面没什么感觉,大家都以普通话为主,也不是那么在意你是那里人,可回到家乡不一样,自己可能没感觉,但家里人就感觉很明显了。
水晓波暗叹,家乡人说自己说的不是家乡话,在外面,外乡人说自己说的不是四川话,弄得水晓波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那里话,是那里人了。想想真可笑,自己家没有了,现在连家乡话都丢了,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在自己身上,还没有丢的。
喝口酒,张学松给大家讲了一个老同学回来大家喝酒的事情,说的是当时比较文静,靓丽的一个同学,陈小燕。
说她跟学校时反差特大,也是大家一起吃饭、喝酒,陈小燕很能喝,当时张学松喝不了了,她就给挡住,豪气的放言,大家喝酒就跟她喝,张学松的酒她全喝。
记得在学校时,陈小燕是个比较柔弱的女生,说话永远是那么小声小气的,没想到变化这么大。不得不说,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吃过饭,时间尚早,大家又围到一起,打牌。一个不需掉下,都要来,也不“跑的快”了,玩的叫什么“三宫”,有点像压大小。
不过,玩一会你才知道,这比“跑得快”厉害多了,是要翻倍的,最高可以翻到四五倍去。水晓波每盘都谨慎,数小的压着,还好,运气不像下午时那么差,没有赢,但也没怎么输。
玩了约两个小时,大家相互告别,各回各家,各睡各觉。还好,刘洪彬有车,跟水晓波也同路,不然,不知道水晓波会不会像读书的时候,去他们家借宿一宿。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