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那么多的人是自己的同志,她自己又是那么多人的同志,丽娜的心就热呼呼了。丽娜还听了村里的群众传晦湾市的新闻,岑校长同很多人在公园里祭莫为国家独立为入民自由面死的人们,高呼“救国啊!自由啊!”的口号,以反对青天白日政府召开的假“国民大会”,听过这新闻,丽娜就更加觉得与自已成为同志的人直多,真是无穷无尽的人群,是无穷无尽的力量了。
丽娜轻轻地握着司徒彬的手说:“你看,同我们战斗在1起的人有多少!真是无穷无尽的人群呀!还有岑校长。画得他多像!多可爱呀!这老先生!”说着,她含着微笑。静默了1会,她才又说,“可惜我爹不知怎样了,不知他清醒了未。”
自从那次在岑校长家会见过她爹,见她爹略为清醒,却又被包占元突然而来,她同司徒彬又匆匆走避以后,丽娜就未再知她爹消息了。
她料想她爹又会被迫疯,在唐老师笔下,罗以育是个被迫疯了的老头子,瘦伶仃的,样子怪可怜的。
医疗站这村子是城郊武装工作组的秘密基地,城郊武工组不时会到这村子来。唐庚老师有时也来,他是来同武工组联系,报告情况,或为着个什么任务而来的。
这1天,武工组来到这村,组长杨2妹同唐老师、杜阿中、肖丁当来看罗丽娜。这几个人都是《迫婚记》描绘的那事件中,救助过丽娜的,不过唐老师画那画儿时,没把他自己和他这些同志们画进画里去罢了。
丽娜谢过同志们对她的关心,她问起她父亲的消息,健康怎样,清醒了未,是否还住在岑校长家。
唐老师说:“有岑校长的照看,那天包占元没能把罗院长再次迫得发疯,他渐渐痊愈,最近已离开岑校长处,回到孤儿院内自己的家,打算又在孤儿院上班管事了。”
丽娜又问:“他的政治思想怎样?”
唐老师说:“这个我却设听他说起过,我也没问过他。敢情还是未有什么变化。”
丽娜说:“可借他不同岑校长1样。”
老唐说:“他怎像得岑校长,岑校长是只狮子,他是只老绵羊,驯服惯了的。”
丽娜说:“就算是绵羊,也应当懂得见了狼就避开,不能同狼做1群呀!”
她对杨2妹说:“我想写信干脆告诉他,我参加了解放军,请他从根本上考虑1下什么才是善,什么才是恶,争取他,叫他思想有所转变,不知可以不?”
杨2妹说:“你想要他放弃宗教信仰?”
丽娜说:“不,那是不成的。我只是想他明白我走的才是正道,换不是邪道。哪怕他只能明白1部分也好。这样做,也是做统1战线工作吧?”
杨2妹说:“对,那你写吧!我们想法交给他。”
这1天,孤儿院又发生了1场事变,院长被撤职,换了人,罗以育失业了。
罗以育前次见过女儿和司徒彬,庆幸女儿果然从魔鬼手中逃脱,获得自由,他对自己过去亦干涉过女儿之事,还表示了已经仟悔。
那次虽然包占元又来逼迫,女儿又匆匆逃走了去,但罗以育已添生了为人的勇气,没再被包占元恐吓得住了。他神游天国似地半疯不癫,不理睬包占元的恐吓,然后看到包占元终于被岑校长和全校师生撵走,他于是哈哈大笑,不疯藏了。以后又渐渐更加清醒起来,恢复了神志。
细思1生兢兢业业,小心做人,结果竟被迫发藏,宛如做了场恶梦。幸得上帝保茄,他的病康复了,他女儿也平安无事,远走高飞,自由了。
岑校长只告诉罗以育,说他女儿脱险,获得自由。
罗以育相信岑校长的话,他是未知女儿去了何处的。既然如此,罗院长就又心挂着他的孤儿院,那是他1手办起来的慈善事业,他总要我些事情做,他离不开他的孤儿院的。
这样,他就回家去,决定了回孤儿院去照常上班管事。
罗以育通知全校员工师生齐集在孤儿院内会堂,院长病愈,日院上症了,他要同全你人员集会相见,感谢上帝圣题讲演圣谕。人们集齐了,院长登坛,正要讲演。
忽然,1架小汽车开了进孤儿院来,直开到会堂门前停住,几个人下了车来。1个是以前来为包占元做媒的遮鸡女人符卢妙淑夫人,本市基督教的妇女部长,所谓妇女界的领袖。1个是本市基督教会的会长,所调宗教界领袖,姓王名伯当。
这两人为头,其他是随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