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握住水杯的时候有些发抖,轻笑了起来,“那您大可跟我说一声,我和妈妈还有哥哥在那等了您一天,您知不知道?每次都这样有意思吗?您只知道那些钱您真的在乎我们吗?这么多年了,您去过几次!”
陈衍瑞刚想张口,好巧不巧手机响了,陈衍瑞接过电话,眉头紧皱,语气有些严肃:“好,我马上就来。”
陈衍瑞拿起外套:“我现在有急事,先走了,厨房里我做好了的粥……”
陈放透过窗户看到在外面等着的女人,又看着陈衍瑞收拾东西的样子,颤抖的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放在桌子上支撑着身体,手指在桌棱上摩擦着,发抖着喝了口水。
陈衍瑞一件一件的收拾着东西,每收拾一件,就像拉扯着陈放的神经。
陈放看着陈衍瑞准备外出的身影,冷嘲热讽了一声:“走这么急,是去找你的小情人吗?”
陈衍瑞听到后立马停住脚步脸冷了下来,:“别无理取闹。”
陈放将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怎么无理取闹了!你自己摸着良心算算,自从我妈走后你看过她几次!一次都没有!每次都是工作!工作!你该有多忙!就不能陪陪我们吗?!你现在是要找你的小情人,对吧!”
“啪!”
陈放的头往左边偏去头发改住了脸,脸上明显能感受到胀痛感,浑身像心里装了一颗爆珠薄荷糖在心里爆开了一样。
“先学会怎么说话,再来找我。”
陈放没动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左手一直死死的扣着桌子,头发盖在她脸上遮住了视线,泪无声的滴在了地上,很狼狈。
他走了,震耳的关门声,厨房里的粥,脸上的耳光证明他来过。
陈放如负释重似的颓废的顺着桌台滑坐在地上,浑身发着抖双手抱紧身体,浑身怎么也止不住的发抖。
左手上被自己用桌角滑了一道口子,食指关节处也有一道用大拇指弄出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
鲜血沾满了整只手,透露出一种诡异的铁锈的味道。
陈放看着手发呆,这只手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只刚杀完人犯罪的手。
陈放想到这,胃里就一阵翻腾,马上冲进洗手间里干呕了起来,打开水龙头,用洗手液不停的使劲搓着那只血淋淋的手,直到把伤口搓到发白发肿才停下来。
陈放洗了把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全是血。
陈放慌张的用手将脸上的血擦干净,可怎么擦也擦不掉,反而越擦越多。
陈放打开浴缸上的水龙头,放满水将自己完全淹没在水里,直到有窒息感才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吸着氧气,脑子逐渐清醒,胸脯大幅度的上下浮动着。
陈放平复呼吸,走向浴室的那面人高的墙镜前,身上白色的真丝睡裙被水浸得湿答答的贴在身上,脸上也贴着一些头发,脸上透出病态的发白,月光透过窗子照在身上,浑身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陈放看着自己,第四次了,这是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