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笑了一声,也是,这孩子本就内向,不愿向他们敞开心扉,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玩伴,结果还去世了,他才7岁,但他经历的够多了。
她仍然记得是自己的大意才让那帮畜牲有机会可乘,偷走自己那还未满一岁的孩子。
她永远也不会忘掉,他回来时见到的第一面,缩在墙角里瘦瘦小小的身体满是淤青,疤痕,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只有那双明亮的过分的眼睛,从过长的头发里露出来,全是害怕,警惕。
当她抱住他的时候,那孩子吓坏了,浑身止不住的都,吓得哭个不停。
她也不会忘掉那孩子不敢上床睡觉,只敢缩在柜子里,每晚都会从里面穿出哭的让人揪心梦话,他说:“我听话,你别打我,我吃的少一点,你别丢下我,别把我卖给他们。”
那孩子是她丈夫在执行任务时在人贩子老窝里找到的。
她问过他有没有想过离开那个黑乎乎的房子,离开那个打他,虐待他的人。
那孩子说:“没有。”
那孩子说:“离开他们的话,他不知道该去哪,只要别卖掉他,打他的话也无所谓。”
想着想着,“啪嗒”一声,一滴泪掉落在了键盘上,女人红着眼眶看向男人:“你后悔吗?如果不是自己的职业,也许那孩子就不会被他们偷走,就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男人坚毅的回答:“不会。”
女人看着电脑上电子版的国际诉讼下方原告辩护律师里自己的名字有些后悔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男孩坐在地毯上玩着手中的飞机模型,脸上却不见半点开心,甚至是麻木的,看不出情绪。
陈放坐在车里不开心的看向窗外去:“这么快就要回去吗?我不想回去。”
陈翊摸着小丫头的脑袋:“没办法,我们只是来这陪爸工作的。”
想到了什么陈放抬头看向陈翊:“那他呢?你说明天还要教他呢。”
陈翊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只是替班的,放心,都跟他老师说好了。”
陈翊看着小姑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陈放认真的说着:“哥,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陈翊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臭丫头,这么郑重干什么?”
陈放鼓起勇气深吸了一口气:“爸爸让我告诉你,不让你去参军,想都别想,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支持你,不会背叛你的。”
陈翊有些哭笑不得的揉了把小丫头的头发:“害,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放心,哥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击垮的,这可是哥的梦想。”
陈翊看着小丫头稚嫩认真的对自己说着:“那我也要当警察,跟哥一起。”
“好啊,那你可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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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挨着陈翊坐在餐桌上,低着头,不作声专心点吃着碗里的菜。
一旁的陈翊则有些顾不上的向长辈们问着好,跟其他人说着话。
其他同龄的孩子都结伴出去,不愿安分点呆在屋里,笑着跑着向屋外冲去。
陈放被其中一个争着跑出去的男孩撞的一个咧跌,接着就是一阵哄笑声。
陈放没抬头,她知道这是故意的,反正她也习惯了,看着人被创掉的虾仁,有些烦躁的停下手中的筷子,愣着神。
她在想,他们全都死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