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已经来到神木峪的边缘地带,这里还相对安全,洛风用树枝搭了个简易的住宿窝棚,在野外住宿是山里人很平常的事情,搭建窝棚也是很轻松的,只要能遮挡露水,离开地面,防潮气,防蛇,做好这几点就可以,至于防备大型野兽?开玩笑,点一堆火不要让它灭了就行,窝棚吗,是不可能抵御野兽的,野兽只怕火光。
当燃起篝火后,夜色也已经很深了,在火堆里压上很潮湿的粗木,让它缓慢的燃烧着,这些东西在大深林里是取之不尽的,行走了一天的洛风,拖着困乏的身体钻进窝棚。
半夜,洛风起来烤烤后背和屁股,顺便又添了些材,如果没有野兽光顾和聊天,是嚎叫,基本上就是一觉到天亮,为什么要半夜烤屁股哪?是因为要驱赶侵入身体内的湿气和预防痔疮,风湿可是长白林区人们的常见病和地方病之一。
翌日,洛风早早的起身,旁边的篝火只剩下厚厚的一层灰白色木灰,冒着淡淡青烟,早晨的树林里,很浓的雾气,树叶和草尖上都是露水,走几步就会湿透全身,箍在身上非常难受,洛风从不远处的小溪里,用大草叶取水浇灭了灰下的炭火,防止火灾意外发生,这是山里人的常识。
他整理一下衣服,拎着索拨棍,开始向神木峪而去,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运气和财富。
一天转眼就过去了,不知不觉绕过了断崖,走了很远的洛风依然一无所获,因为没有带多余的干粮,在日头快落山时,只能焦急而疲惫的往回走,所以才发生了开篇的一幕。
热,一声轻哼,洛风微微的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周围漆黑一片,脑海里努力的回忆着,好像忘记了一切,又好像还记着什么,黄色的光团,一个黄色的光团在身体坠落的那一刻在脑海里浮现,不,是迎向他,满眼的黄色光雾,然后才失去了意识,
怎么会热?身体如火燎一般灼痛,胸口发焖,好像一开口就能喷出火焰,这股炙热席卷全身,似乎要焚烧掉每一寸肌肤和骨骼,洛风双目赤红,牙关紧合,可是无论多顽强的意志也无法忍受这烈火焚烧般的疼痛,下意识的刚要大喊。
突然,一股冰寒从体内串出,瞬间寒冰沁体,灼热全无,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嘴唇青紫,呼吸间白气吞吐,体表一层薄霜,身体冻的像块北极的万古玄冰,寒气施虐,向周围蔓延,身下所处嘎嘎作响,像是因冰冻龟裂一般。
如此冷热交替几次,实在是非人所能忍,洛风两眼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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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不断滴在脸上,经过无数次冷热摧残后的洛风,两种状态都趋于平衡,但是还能感觉到那一冷一热的存在,只是经过了一夜的对抗相对稳定了,相比那冷热的折磨,这不断落在脸上的水滴,让他感到非常舒服,缓缓的睁开眼睛,清晨的山谷中飘荡着浓雾,光线不是很强烈,洛风艰难的转着眼珠看向周围,耳边传来“咕咕”的流水声,脑海中努力的回忆着,自己这是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熊,心里猛然一紧,对,我遭遇到了熊的攻击,身体还受了伤,顺着这个思路洛风一点点的回想起所发生的事情,在被熊第二次攻击后自己滚落下深谷,耀眼的黄光,迎向自己的那团黄色的光团,在化成浓浓的雾气后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在就是那介于半梦半醒之间的冰火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