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事破 一(2 / 2)

“不然为什么你每天也这么准时地来残害祖国的花朵?”她苦着一张小脸。

凌若嘉的脑子不好使,“什么?”

就听靳染敦敦教诲地说道:“若嘉姐你没听说过吗?孩子是祖国的花朵,社会的栋梁,国家的希望与未来,所以善待每一株小苗,不能逼着打那些疼死的点滴,苦不拉几的药丸。”

凌若嘉好笑看她,“前面我听过,后面可没。”

她翻了白眼,“若嘉姐,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是不是平日悠闲,期末埋头啃书?”

这她都猜出来?这孩子修成了神仙妖怪不成。凌若嘉心头发囧了,支吾不语。

一见就知道猜中,靳染哈哈大笑:“在帅哥偶像堆里勤奋攻读,怎还顾得上本子?”

又被她给扯淡给调侃了,凌若嘉气得龇牙咧嘴,“你这小脑袋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也没啥,就是昨天打针,吊点滴,吃药!前天一样,大前天也一样,大大前天……”靳染一根一根手指地数着,列给她听,凌若嘉听得脑子也乱了,连忙投降。“好了好了,磨不过你嘴皮子。”

面前又出现了递药和水,靳染顿时成了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闷声道:“怎么还是得吃呀?”

扳回一城的凌若嘉,脸上露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靳染把药放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

“阿染妹妹,别玩花样了,乖乖地吃药。”靳染的记录不良,凌若嘉注意到她停了手,一边准备下个病房的药,一遍催促她吃药。

“若嘉姐。”

听她喊了自己一声,凌若嘉以为她又想耍赖不吃,随意应声:“又怎么了?”

她歪着头问:“为什么我今儿还要吃药?”

“你病没好啊。”

“可是,昨天刘姨说我不用吃了。”她的声音轻淡而平静,没了娇气。

“容姐哄你而已。”

接下来没了声响。

原本不在意的凌若嘉一直在收拾,没会儿,动作慢了下来,再过会儿,就停了下来,回头想去看靳染,却听见门口传来了声音。

“阿染。”

抬头,靳染就看见了靳楚,还有身后的刘容和唐医生,她扬笑,喊了声“四伯”。

她的称呼让刘容和唐医生均为之一惊,愣然地看着那笑意盈盈的靳染,她居然是靳楚的侄女!

难怪靳楚对她这么上心,临走前吩咐了照顾好五楼阿维之外,还嘱咐小心照顾着二楼的靳染。原以为是她救了侄子阿维,谁知不仅有这一层原因,更重要的是她也是自己的侄女。

靳楚听见她娇嫩嫩的嗓音,不经意地睨了眼在床尾不远的凌若嘉,见他们都来了,先是愣,然后退了一遍,他收回了目光,来至床畔。

看着那张略带憔悴的小脸,靳楚那严肃的神色退了一半,用略带头疼的语气说:“阿染啊阿染,四伯得罪了你不成?”

她眨了眨眼,弄不明白他的话。

靳楚叹了口气,“你爸走前我拍了胸口说,一个月还他一个健康活泼的阿染,现在四伯上哪去还他女儿?要不把晓婧赔他好了,以后四伯来养你,反正那妮子也不比不上阿染来得窝心。”

他一副认栽的样子逗笑了她,靳禄的性子谁听了谁怕,难怪靳楚会这么头疼。

睡了一夜好觉的靳染,眼圈儿还没消褪,身子软绵棉的,带点酸疼,但样子一派轻松,“我很好啊。”

靳楚笑而不语,视线落在了刚被靳染搁置在旁桌上药盒装着的几颗小药丸,刘容见状上前拿起药盒上的药丸一看,接着把药递给了靳楚看。

“是阿斯林没错。”

此话一落,病房里安静得连一点声音也没有。靳染的眼角余光注意到门口的身影,眸色一沉。

刘容冷冷地盯着那个僵着的凌若嘉,“果然是你,凌若嘉!”

被刘容极冷的声音震住了,凌若嘉蓦惊,神情茫然,“容姐,你说什么?什么果然是我?阿斯林又是什么?”

刘容将药呈在众人眼前,“阿斯林用于心脏病患者,但由于药性过猛,小孩不能用这药,不小心服用了会引起失眠,晕眩,一月以上会危及生命。”

闻言,凌若嘉一脸震惊,“容姐……你的意思是,阿染妹妹吃的药是阿斯林?怎么可能?药都是药剂师赔的,然后经你检查过,我才拿给她的啊!”

“药我是检查过,但是送来的人不是我。”

凌若嘉脸色发白,“容姐,你的意思是怀疑我?”慌忙摆手,“我没有!容姐你不能冤枉我!我怎能可能做出伤害阿染妹妹的事情来?”

刘容说:“不论配药,还是检查药都是我一人负责,不经任何人的手,直至药到你手,交给靳染。如今药变成阿斯林,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换了药。”

凌若嘉惊声否认:“我没有!”

靳楚也开口了:“如果没有,你就拿出证据来。”

院方开药给病人,就三个程序,配药,查药,分派药,刘容做了前面两个,第三个是交由凌若嘉,还能被人换了药,这嫌疑人除了刘容就是凌若嘉,而刘容是设局的人,自然不会是她,那就剩下凌若嘉了。

“证,证据?”凌若嘉慌得不知所措。

众人不语,等着她的答案。

“四叔。”

轻和的女音打断了这沉寂的气氛,他们看去,一个娇媚的少女缓步走进,皮肤白皙如瓷,眉目精致,口如含丹。看见来人那亮丽的容貌,唐医生稍微一怔,就连刘容也暗叹这少女脸容精致,长大后令不少男人拜倒裙下。

看着那少女一步步走到床畔,雪白的被子下的小手不自觉地握拳,直至她来到跟前,对自己轻轻一笑,“阿染。”

靳染微抬下颚,对上那清净的眸子,还是与阿维年纪相仿的少女,脸还是带着稚气,但她已经认得了这少女正是叶宛清。

就是这张柔顺的脸哄骗了她,什么温顺谦和,什么掏心如亲姐,都是为了哄自己的把戏。

想到这,拳头松了。靳染回笑:“宛清,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