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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客厅。
沙发上双方对峙着,靳染嗅出个苗头,叫了声伯父伯母就想回房,谁知顾雅来了一句:“阿染,给我杯水。”
如果没记错,这是阿维回来闹起的第N场矛盾,今天应该是名叫改名的风波。
阿维回了顾家,自然要换回父姓和原名顾维,但他怎说不答应。也因这样,顾父还几次大发雷霆,顾母也好生劝慰顾维,但也始终以失败告终。
靳染取来了水,端给了顾雅,就悠闲地坐在一旁喝茶。
本不想插了脚去他们家的事,不过骂的人可是她讨厌的人就另当别论。
那天顾维莫名其妙命令她剪头发,她本来还不当回事。
结果,第二天她顶着一双熊猫眼,乖乖地去了理发店剪了一头清爽的短发,原因无它,昨晚回房梳头发的时候,发现乌发不知什么时候黏上了口香糖。
左思右想,终想起唯一有可能行凶的就是那只名叫顾维的妖孽。
难怪他无端摸她的头,难怪他要她剪头发。
那一晚靳染恼得几乎连牙齿也磨破,也不知自己哪里惹恼了他,居然一见面就给了她这么一份“厚礼”。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连顾雅对靳染突如其来的头发看不过眼,开了口。
“长发麻烦。”靳染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诅咒了顾维千万遍。
她的说法可以蒙混其他人,可蒙不了顾雅。麻烦不也留几年?平日也宝贝得很。顾雅瞥了眼靳染,没有说什么。
“胡闹!”
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见顾父顿时轰然大怒,脸色黑如平锅。
靳染仔细听了听,终于厘清了大概,就是说顾维这妖孽怎说也不肯改回父姓,顾父一听当然不肯,就僵持着。
顾父拍桌而起,“你爸我还活着,怎么能改姓?”
“既然不改,就维持现状。”
“不行,你得改回顾姓。”
“不是爸你说你还活着,不能改姓的吗?”
靳染看得在直摇头,要她生了个这么会闹腾的儿子呢,肯定禁不住想要将这只熊孩子给塞自己的肚子里去?开玩笑,这不是浪费肚里的容量么,当然是送去垃圾桶!
顾父怎么会不知顾维在糊弄自己,但念及他在外受苦多年,也没有发怒,沉声道:“爸的意思你怎会不懂?”
“你这逆子!”怒火上脑,顾父一激动旧疾就犯了,扶着沙发,大口气大口气地喘着。
“老公!”顾母大惊失色,连忙上面抚着顾父的后背,接过靳染端来的温茶就给顾父喝。等顾父顺了气,没有这么喘顾母才安抚道:“别恼别气,儿子一时适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转头看着儿子,见顾父犯病仍不为所动,她不禁皱眉。“阿维你也是的,你爸他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太好,你就别气你爸了。”
靳染也替顾父感到可怜,生子如若顾维,真是倒霉。
这么大个父亲在世不认,气得七窍生烟病也犯着,他也无动于衷。要说顾父对他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也罢,可偏偏顾父这些年为找他可是操碎了心,开始走丢了顾父连脸面也不要地去找严家的人帮忙,就是为了找回他。
在旁的顾雅终于出来说话了:“你不改姓,要外面的人严家里的人,怎么看我们的爸,说失踪的儿子回来不认父?这脸你愿丢,我们还不愿丢。”
顾维嗤道:“这么丢脸大可不认。”
顾雅哼出冷笑:“既然不想认,那你为什么要跟着回来?既然回来了在这使孩子性子,是觉得我们觉得内疚苦了你,就由着你拿捏吗?”顾雅不言则罢,一出声就掷地有声。
顾维那脸色难看到极点,甩身准备离去,顾雅继续道:“走啊,不过你走出这个大门,那些人怎么处置就轮不到你哼声。”像是怕火扇得不够旺,顾雅坐在了顾父旁,开口“爸,你说阿染被那些人破了头,还毁了只耳朵,要是不将那帮人给拆了骨头,我想六婶也不依。听轩说,靳家那只小藏挺爱吃新鲜的肉,你说要不要随便拿个人的肉来开开刀……谁好呢,不如就那个……”语气清淡,仿佛在说着再寻常不过的事儿。
“你敢?”顾维大步上前,差点就对顾雅动手,幸好顾母挡着拉住了他。
因着靳明睿的缘故,顾雅到底见惯了场面的人,冷静地瞧着顾维,冷道:“你大可看我敢不敢!”
见到顾维阴着脸不说话,靳染心里那个痛快,差点要为顾雅拍手就好。
这场姐弟厮杀,真够精彩!
别看顾雅平日说话温淡,待人平和有礼,内底里是个不驯的烈性子。顾雅在外面挺爱玩,不过不喜欢让家里人知道,听说曾经有个男人纠缠她到家里去,她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冷嗤了几声就走人。
顾母怕他们姐弟吵起来,连忙圆场:“你姐的话有些过了点,可也有道理。”
顾雅也不是得理不饶人,做了让步。“顾维,顾维,顾跟阿染以前那名的‘谷’谐音上差不多,将名字改成顾维,你喜欢人家叫你顾维也好,景谷维也罢。”
在喝着茶的靳染在旁听了,差些噎着了。
原来她名儿是这么来的。
她原名叫靳谷染,不是靳染,刚一两岁疾病缠身,靳老爷子是个迷信的人,找了个风水大师给她算了命,说名字与她的属性相克,才改了靳染这名。顾染则是顾维改的,由开始他的一句调笑“靳谷染……谷染,顾染,我们还是本家。”到后来被靳家赶走,她就真只能成了顾染。
这会儿真是应了顾维那话,他们真是本家,景谷维,靳谷染,听起来还真像是兄妹姐弟的名字。
顾父似乎也不想为这问题纠缠下去,见顾维没有反对,就应下了。
回房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了,靳染转脚想避开,可被人看穿了再次挡住了去路。
她堆上满脸微笑,佯作才看到他:“维哥,有事吗?”
顾维眯起眸,笑问:“鸵鸟妹妹,很开心?”
靳染很想点头,可那脸色实在太可怕,黑得几乎可以浸出墨水,那刺骨的狠厉直逼着她的脸,像是她一个说是就将她砍成七八块。她直叫倒霉,又不是她骂他,这气又泄在她身上是什么道理。
“听说你有只耳朵不使劲。”
这还不是亏了大爷他!这话当然说不得,她只好颌首。
顾维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我陪你学唇语。”
瞧,他说得像对她有多大的恩赐,也不问问她稀罕不稀罕。见她想摇头,顾维那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眼神又锐利起来,她立马投降点头说好。
由于靳染是寄养在顾家,不同于以往的暂住是要长期住下去。顾父觉得靳染以前的学校路程远了些,得了她的同意,就将她转去顾雅的学校。住院加休养,令靳染落下了不少课程,顾母替她请来了家教补习。自己本对家教这东西敬谢不敏,但也不好拒了顾母的盛情,就随了顾母的意。
其实,唇语学不学也没有关系,先别说上世学过,靳染伤的是左耳,还配上助听器,对正常生活无碍,因而顾父母没有逼着学,她本想着偶尔装个样,到时候才说学会呢。
谁知被顾维插了脚进来,每个星期也得抽一天来学。
靳染气闷,对顾维这人没好感,以前的事后来两清了,也没说谁欠谁,但这辈子每次遇上他准没好事,净会捣她的场子,要不是看在他以后或许能帮上忙,对将来利大于弊,眼下得打好关系,她真不想与他再有任何关系!
顾维失踪的这些年,课本上的东西没能学上,别的东西懂得倒挺多,从网上搜来一大堆的学唇语知识,两人学着学着也顺了起来。(真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