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闲着在这胡说!”他恼羞成怒地瞪着顾雅。
顾雅倒也不驳他话,点点头:“对啊,我在胡说。我是在说昨儿在电视看到的傻子,居然连女的生理期和受伤也分不清,穿着拖鞋,连外套也不穿就背着人家跑出门……看你这脸,气什么,我在说电视的人,又不是说你。”
那俊脸憋红得可以渗出血来,就连靳染见着,也怕他会不会脑溢血,看了看顾雅,想叫她消停下。
顾雅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知道弟弟快给自己气死之前,就说不在医院留夜,回家去。
“你现在怎样?”顾维想问她好些没,可一开口就粗声粗气。
靳染怎么再计较这些小问题。“你看我这么壮就知……”她刚胳膊,就扯到了还在打着点滴的手,惹来一阵疼意。
他不同情她,笑骂:“活该。”
察觉自己的傻气,她也跟着笑呵呵。
两人对上眼,笑意立刻停在脸上,因为他们都想起了之前的矛盾跟冷战。
他一侧过脸,气氛就冷了下来,她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好不尴尬。
“顾维。”靳染叫了他一声,只听见含糊的应声。
“顾维。”声音提了提,也算比较高些。
“顾妖孽。”
顾维闻见这陌生的称呼,诧异回头,只见她满脸嬉笑,他想气也气不出来了,白了眼她:“谁叫顾妖孽啊!”
“谁应就谁呀。”清秀的脸蛋儿泛着白,想骂也不忍,他干脆又不吭声了。
没等冷场,她又说:“顾维,你比我大对不对?”
他又赏了她一记白眼球,这不是谁都知的事情吗?
她龇唇,露出洁白的牙:“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别闹了好不好?”语气带软。
没想到她会主动示好,顾维怔愣看她,脸露惊讶,好久反应过来,道:“你不是觉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谁说。”耍了个无耻,她把事推得一干二净,“看我不揍得那人趴下。”
眉宇轻挑:“不想跟我疏远了?”
她谄媚地笑:“怎会?有妖孽大人的庇荫,谁还敢欺负我?”这话听着挺受用,可那称呼却刺耳,他不满地道:“不许叫妖孽。”男的被叫妖孽可不是长脸的事。
她连声说是。
顾维懒懒地睨了眼她,“脸皮见增了。”
“也亏你教得好。”习惯这个东西是挺难改,一听他贬,她就回了话。
闻言,危险地微眯起狭长的眸子,他抡起手在她的头敲了几下,惹得她哀求连连,直至求饶说顾维大人,他放肯收手。
顾维对她说着无数条霸王条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鸵鸟,知道错了,那以后要听我的,我叫你往左走,你不能往右走,叫你往前不能往后。”
“不能往后,那往左右就可以?”她十分欠扁地问,果然脑门又是一下疼意。
“我有事你得第一个站出来,我被人欺负了你要帮我欺负回去……”谁能欺负得了这只狡猾的妖孽,她撇了唇,见他的瞪眼,又奉上满脸的笑容。“都听懂了?”她能说不吗?理亏在先,靳染只也好应下根本没听多少的不平等条约,孰不知后来被他将生活弄得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靳染。”他忽然开口,声音严肃而认真。“你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早上。”靳染突然觉得安慰,这妖孽嘴毒了些,性格横蛮了些,也还懂得关心人。
那好看的眉宇成皱褶,“今晚不行吗?”
她摇了摇头。
“你不回去那我那衣服怎么办?”靳染傻愣住了,什么怎么办?
他鄙夷地看了她眼,吐出了气人不偿命的话:“你把血沾在衣服上,雅那女人说血太脏,不许放进洗衣机洗,常嫂又放假,你说你不回来谁帮我洗?”
满腔那些名叫感动的东东,哗啦啦地被破灭。
靳染脸上布满黑线,他被顾雅损了,还进病房问她身体怎样,她以为他是真关心她身体状况,原来是她想多,太瞧得起自己了。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你都能说会笑,应该也好多了,我看你还是今天出院好了。”瞧,她怎能指望这黑心怎能突然间成了红的?
纠结良久,仿佛让了很大的一步,他道:“要不……我把衣服拿来医院给你洗?”
尼玛,她刚才究竟干了什么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