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敢出来了?”
顾雅慢悠悠地说:“吵什么,你们当这里是菜市场?”
“我呸!你们家叫顾维那孬种呢?敢做不敢出来见咱们?整天躲在家门算什么混账东西?”说话的是站着门前叉腰的中年女人,就是被顾维打趴的人的母亲之一,出声泼辣难听,一看就知没有素养的妇女。
顾雅眯起眸:“我们顾家人怎么是你们这些人能乱骂的!”
“我呸!出那种窝囊废的家能是什么好东西!”妇女自然是没有打听过景家是何许人物,才敢如此在这呛声。
她的话让顾雅轻挑眉,不怒反笑:“我弟是窝囊废,那你儿又算什么?连窝囊废也打不过成了瘸子,该叫卤肉脚,还是软脚虾好呢?”
“你!”妇女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憋成了紫红。
“我说大婶,看你脸上皱纹比我外婆还多,喊了你声婆也不为过。闲着没事就在家多歇,免得一个不小心高血压犯了倒在我家门前,又说我们顾家欺负你,害了个老人家。”顾雅的声音轻而淡,吐出来的话可就气死人不偿命。
“你父母居然教出像你这种牙尖嘴利的小□□,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白嫩的容颜微变,顾雅露了冷色:“看你那样儿,连屁股跟脸也分不清,儿子合该也好看不过头猪。难怪连区区一个女人也抢不过我弟。我要是你就戴口罩才上街,省得丢脸丢到姥姥家。”说到毒舌这门技术活,靳染没几次能赢顾维,直觉他毒舌无人能敌,他却从来没能在顾雅身上讨过便宜,可想而知,顾雅比顾维胜一筹不止。
这妇女说实在的,并不算太老,可瞧着也有四十多五十。她的皮肤不白,甚至有些黝黄,一看就知没怎保养,毛孔粗大,皱纹也真挺多,在市场上看去,随手拉着也有一大把像她样的妇女。
“张嫂子,跟这小蹄子吵什么。”
旁边的其他妇人,是其他跟顾维打架的家属,他们儿子伤的很轻,都是些皮外伤,不过是看张嫂子的兄长是在警察局里当个挺不错的职位,又在她怂恿下来这蹭些油水罢了。
“你们来这不过是想要钱。”
“学生打架,碰伤是一定的,先别说是你儿子撩拨先动手,你们去学校找我弟麻烦,再来我家乱嚷扰附近邻居,骚扰诽谤我家人,这账该怎算?”
张嫂子红着眼,吼声:“骚扰诽谤你们又怎样?现在我儿的脚可能以后也是瘸的!”
“那你们想怎样?打断我弟的脚?”
“打断你弟的脚有什么用?”
“那就是要医药费。”
张嫂子挺起胸,理直气壮地道:“医药费是当然的,还要精神赔偿。”
终于说到正题了。
顾雅勾起嫣唇:“钱,我们家不缺,也赔得起。你们可放心,凡是让我弟给伤了的人,那些医药费我们家均会负责到底。”
她们隐隐露了喜色,又被她后面的话给生生给打住了。
“那瘸子的家人除外。”
张嫂子脸色铁青,指着顾雅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为你只是年纪老些,没想到还是个耳背,好话不说第二遍……对了!”她慵懒地说完了话,就要进家门,突地想起某事,回头对那气得脸色红了又紫,紫了又青的张嫂子。“我们家常嫂扭伤腰,好像是你弄的吧,医药费我会让人上你家拿,我们家很讲究公道与讲理,钱一个子可不会因为你是老人家就打个折头。”
其他妇人见自己得利,也不算搅混下去,纷纷去劝气得炸毛的张嫂子。
“你!你这个□□生的贱货!咱们走着瞧!”张嫂子怎会罢休,讨不到利,遭个当众打脸般的嘲弄,还想要她赔钱?做梦!
张嫂子实在气不过,还想进顾家门发难,就被来了负责这小区的保安给拦下。
顾雅也不急着进门,见到那几名姗姗来迟的保安,厉声责道:“你们管理处是怎么做事?以前那些女学生堵在我家门的时候,我就跟你们会说过,别随便放些花痴泼妇进来,你们可是再三保证了不会发生那些事!”
“就是呀!”
每天闹这一出,他们的日子还能安静吗?一直没吭声的邻居纷纷点头说是,不满极了。
这小区少说也住着十几户人家,一人一张口真是连吐口水也能将他们给淹没。那些保安擦了擦汗水,道了十几个歉,真不敢说自个儿刚才出去溜达,回来听见住户投诉,才找来其他保安来制止。
这些老女人也是的,好惹不惹,偏惹上这麻烦户。
那些保安被人家骂了顿心情当然不爽,听见这张嫂子还不停嚷叫“等着瞧!”等等的话,还有些更恶毒的话,恼意更甚,拉她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是用扔的给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