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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的周年庆典举行,热闹非凡。
纵横交错的彩布,在五色灯光照射下,折映出各种幻耀的迷人亮光。
开幕仪式结束以后,在场的人大多在柔情的歌音中跳起慢舞,有些站在一旁欣赏歌舞,其他的都在坐着聊天。
靳禄抱着绵绵,被孙女给弄皱了衬衫,也没皱一下眉,但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甚是哀怨,惹得纪静如笑声连连,凑过靳佳柔那边,说:“你瞧你爸抱绵绵的样子,说是父女也有人信吧?”
靳佳柔想笑,看到父亲冷眼扫了过来,只好生生地憋着,她爸的心长得极偏舍不得骂妈,儿女就不同,他用不着撒气,拿几件麻烦事就可以让自己头皮发麻了。
“妈还想生个弟妹给咱们绵绵作伴?”
靳佳柔的促狭表情引来纪静如脸上的一晕淡红,嗔声道:“佳柔你啊,都是当妈几年的人,说话还这么不正经!”
靳佳柔笑盈盈地道:“当妈了,还永远是你的女儿啊。”
这如小孩样的撒娇模样让纪静如心暖,轻握她的柔荑,没由来地想起了那个渐渐不亲的次女靳染,小时候她也喜欢缠着自己,甜甜地喊着“妈妈”,现在却……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六弟。”
叶名钧过来,带笑打招呼,纪静如一看到来人,双眼凉了,连一点笑意也没有,靳禄也注意到了。
靳佳柔对他喊了声:“三伯。“
叶名钧颌首,发现一向面瘫的靳禄怀里多了个小人儿,便开口说:“这就是绵绵吧,跟佳柔长得真可爱。“伸手摸了阮绵绵那柔而绵的头发。
纪静如不领他的话,靳禄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叶名钧顿时有些尴尬,收回了手。
纪静如看也不看叶名钧一眼,对丈夫说:“老公,这里闷得慌,我到别的地方去透透气。“
靳禄嗯了声,然后放绵绵下地,绵绵朝他咧笑挥了手,”外公,拜吧。“口齿还不怎么清晰,任纪静如牵往别的地方去,靳佳柔也跟了上去。等纪静如走远,叶名钧方开口对靳禄:“六弟,不知道上次我跟你提的那事怎样?“
靳禄问非所答,“二哥,你知道静如她前些天跑回了B市,我昨天才把她哄回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名钧没料到靳禄突然提起纪静如,顺着他意问道:“为什么?“
“她说我那任性的女儿阿染,现在不闹腾了,有委屈也不说,连小小的一个李家也能欺负,难怪连男友也守不住,现在被人抢走,眼泪也只能往肚子里吞,这是我们当父母不尽责,忽略她成长的过错。”靳禄缓慢地道,声音冷到了极点。
叶名钧当下脸色就僵了起来,因为他也是听过这流言,说自家长女抢了靳染男友,“这,小孩间的过家家而已,六弟你也别太认真……”
靳禄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五哥家的晓婧十五岁就订婚了,阿染已经十六,你还认为她谈恋爱也是过家家?“
“那个……宛清跟那男也只是朋友,他们没在一起,这说抢太过了,肯定是不知情的人胡乱传罢了。”叶名钧窒言,可还是努力解释着,试图想将事情推脱。
“他们是不是朋友跟我没关系,我只看到我靳禄的女儿遭了欺负!”靳禄的言辞犀利,那锐利的冰冷目光似能洞穿人心。
叶名钧被盯得心里发慌,“这事好说,我会回去让宛清跟阿染道歉,可六弟,那项目的事……”
听见落地玻璃外隐隐声音,靳禄看去,发现纪静如乐不可支地抱着孙女,冰冷的黑眸渐渐添上几分柔意。“我已经将项目拨给了顾五哥,二哥,你还是先忙好自己家事吧。”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妻子,跟靳佳柔逗弄着孩子,偶尔传来几阵笑声,但说话仍不带一丝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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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叶名钧不理来开门的佣人,怒气冲天地推开他,穿过大厅,上楼到叶宛清房间。
“怎么……”叶母见丈夫脸带怒色,刚想开口询问,就见他扬手狠狠地朝女儿扇了下去,叶宛清的脸被甩得偏过一边,柔顺的乌发披了下来。
叶母惊叫了一声:“名钧!你疯了么?怎么突然打自己的女儿?”说着跑过去看女儿的脸,泛起了微肿,还有隐隐约约的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