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
她的沉默让顾维眉毛一挑,勾唇冷笑,“你说我们要回到以前的关系,可以前的靳染会替我擦药包裹伤口。”
靳染抬眼瞥了眼,发现深不见底的眼眸尽是恶意的精光,也不费唇舌跟他争辩,下楼到厨房水煮了颗鸡蛋回来。
他跟着下来,坐在了客厅的椅上,等她走回来坐在对面,便问道:“你不是想要走出世家?为什么还要跟云莫言走在一起?”
小手用鸡蛋给伤口揉着,她的眼睑低垂,没有理睬他的意思。
也许恼她漠视自己,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故意在她面前点燃,吐出几丝烟雾,熏得她不禁别开皱着的眉宇,捂嘴咳了几声,没会儿小脸也咳成淡红。
“真娇气。”说着,大手将才吃了几口的烟摁熄。
熟悉的亲呢语气让心头一震,小手将鸡蛋放在桌上,她的面色如常,“这点伤对你应该不算什么。”声音淡得近似清冷。
“离云莫言远点。”
他的话让乌亮的眼眸微冷,“如果我说不,那你是不是要去揍他一顿?”
削薄的唇紧抿起,紧盯着她的脸的目光很寒冷,“你忘了他以前是怎样对你?”喜欢的是靳染,但为了利益,处心积虑接近的靳心蕊。
靳染神情清淡,看着像并不恼他提起旧事,只是冷淡地回答:“我的事不用维哥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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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是好人,也很自私,所以永远当不成主角。
嫉妒能接近他的那些女人,被那份丑陋的情感给到快要逼疯了,这样的自己连她也觉得可怕。那女人后来不再来,是因为她前世故意告诉安乔这事,让他处理了那个女人肚里的孩子。
——阿乔,她有了。
这样普通的女人配不上顾维,安乔是不会任这事发生,影响他的前程。
那种回忆,她已经不想再有,喜欢到连良心也泯灭,现在想想也觉得那时有点盲目和愚蠢。
持续一个星期,廖可人终于发现了端倪,就是没见过,也没听靳染提过夫管严的顾维,问起才知道他们分了。她拍案怒骂:“靠!当初死皮赖脸地追你,现在居然敢劈腿!”这音量大半个咖啡厅的人可能也听到了。
靳染淡淡地纠正,“不算劈腿,只是女人缠着。”
“女人缠他不干脆地甩,不是劈腿是什么?”说着廖可人越来越搓火,早知顾维是渣,当初她就不该只倒盆清水。
“被甩了呀?真是恭喜!”
一把男音□□两人对话,她们回头,发现了久未见面的郑裕勉。
靳染低下眸,小勺子搅动着杯里的褐色奶茶,像是看见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根本没有搭理的意思。
“干你屁事!”答话的是怒气冲冲的廖可人,妹的,刚提着个新渣就撞上旧渣了。靳染真是可怜,两次交往对象都是个渣滓。
郑裕勉冷冷嘲笑道:“当初愚弄别人的感情,现在被人甩了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
靳染淡然勾唇,目光仍然懒得去抬起看他眼,“听说你被学校退了我还有点内疚,因为多少也跟我有点关系,谢谢你将它抹走。”顾维是容不了沙子的霸道男人,尤其曾被他亲眼目睹郑裕勉跟她一起,他怎会放这图谋不轨的人跟她同处一所学校?
廖可人眨了眨眼,她这话是顾维让人开除了郑裕勉的意思?
想起被逼就读于三教九流的中学,郑裕勉的面部隐隐抽动,握拳冷笑,“顾维会看上你,是因为你的身份,不然怎会有现在这么风光?
冷冷地抬起头,郑裕勉的面庞没有当初的自傲,皮肤黝黑了,如果放在人群中相信很难认出这张再普通的脸。靳染的语气冷了几分,“别说得顾维不劳而获一样,他不是天才,由当初别人不屑一顾的他成了现在的模样,你以为他就没有付出过代价?一个当初只是想借我来攀顾家这高枝的人,连跟他比得资格也没有,输他更不止几条街!”
刚回世家的那段时间,靳染没有多与顾维接触也知道,就算世家那帮人与顾维混在一起,大多人都是怀着鄙夷和轻蔑的心思。
接受的教育程度差距,家境衰落,顾家自从祖父辈参与了那些事就早没了五大世家的光环,不同叶家,也比不上其他几家,没有强大的后盾,在世家也只是仰人鼻息。
廖可人哼说:“输不起的嘴脸真难看呀!”
郑裕勉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感受四面八方的视线,还有身边的同学朋友无言的沉默,再也忍受不下去,独自甩身离去,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不认识靳染和廖可人,也为刚才的事尴尬,识相地不在这家咖啡厅吃喝,去了别家。
廖可人想起一事,从手袋拿出一支药膏,“这个给你,我以前也是涂这个好的。”昨儿自己贪吃,硬拉着靳染去吃海鲜,没想多她过敏了,大夏天要她穿略高领的,实在难受。
靳染没推却,本还想去药店买个药,这来得刚好。
“阿染……”不知发现什么,廖可人小声喊了下靳染,不忘扯了扯她的衣服。
靳染发现廖可人的怪异,回头顺着她的木管看去,望见落地的玻璃窗外坐在车内的身影,是顾维。
廖可人心在嘀咕,好了,这下前前男友,前男友都出现,要有个现男友就真能开一桌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