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目光移到墙壁上全身镜,白皙的胸口几块红斑,不仔细看是不会注意到的。
“你们根本没有断过!”狠狠地捏住她的双颊,“你接近我也是有目的不是吗?你不让我碰是想为了云莫言守身?”难怪这段时间里她甚至没有一点伤心,连半滴眼泪也没!
他的话如寒刃穿透靳染的身上每一寸肌肤,她怒极反笑,“是你教我的,为了达到目的,吃点亏又怎样?就算上床也不是意外的事情。”她想自己该是气疯了吧,不然怎会说出这些逞口舌的幼稚事情。
深不见底的眸子尽是冷寒,薄唇离娇嫩的嫣唇几厘米之时,启唇哑声说:“既然这样,那也让我做一次!”
他当她是什么?这话打滚在唇边,硬梗在胸口不上不下,靳染失控地将脖子的毛巾扯下,重重地摔在他的身上,她怎会忘记这男人根本不把女人当回事,曾无耻将自己推向梁遇尘身边。
“莫言的技术比你好多了!”转身要背过他,被轻易地带回和压在了身下,他的笑声低沉,“不试过怎么比较?”
“带感情的跟不带感情的,根本没有可比性!”
话刚落,靳染便猝不及防地被吻住,近乎野蛮地辗压着她的唇,逼着她张唇,柔软的舌头侵入檀口,贪婪地吸吮着,急促的呼吸燥怒不已,像要掠尽她胸口的所有空气。
明明心里难受,不能呼吸,意识与身体分离了一般,视线渐渐模糊,阴柔的脸庞如鬼魅般若隐若现。
“真犟呀,你比起那些女人有趣多了。”她的圆眸睁住,耳边的那遥远的声音很清晰,忘了什么时候听过这话,听到谁说,就像是诅咒一般,从来不曾摆脱过这个噩梦。
手紧紧地握住了柔软的被子,力度大得想要揪破它,不停地逃避着,她没有发现,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未忘怀这事。
他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不耐烦地扯开她的衣襟,有些扣子被扯断,张口咬在她的肩上,似乎对她的失神不满,疼痛感让她意识回拢,发泄心腔的愤怒,她咬牙忍着那该是出血的肩和锁骨,啃咬过后是温柔地舔揉,仿佛要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要留下他的记痕,大手肆意地揉搓着属于他的柔软,吻上她的敏感处,感受到身下的人儿在痉挛。
这像是鼓舞他继续,解开裤头抵了上去,前后地摩挲几番,下意识抬头看一直没有反抗的她,谁知对上了那双空洞的黑眸子,就要推进的举动猛然如遭电击般僵住了。
“做啊,怎么不做?”精致的嘴角挂着冷冷的嘲笑,“好让我把最后的念想也断了!”
她以为自己会哭,爱了几年的男人根本与禽兽没两样,但始终无法挤出半滴眼泪,七情六欲在被碰的那刻静止了般,对他再没有爱恨。只想着当把一切还给了他,今天以后,她便可以彻底放下这个男人,断了那要断不断的情感,绝不再跟他有任何纠缠!
健硕的身躯骤然震住了,满腔怒火如冰冷的水破灭,心底惊起一番浪潮,盯着她的唇角冷然地勾着,他像是个做错了的孩子,不顾未曾整理自己,连忙伸手拉拢好她睡衣,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慢慢系上,长指竟然微微颤抖着,好几次也扣不上,胸口前的两枚扣子掉了,只能就这样了。
拿起被子为她盖上,凝睇着平静如水的白皙脸庞,沉默良久,他才道:“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能解的事,何必有那么多的规章法律?黑眸疲惫地闭上,似乎不愿再看到他的脸,侧过身子,冷道:“爽完就滚出去!”
大手从她身后将裹在被子里的纤细抱住,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每个人都想让我放弃你,而你最想就是远离世家,一切都像是在说我们俩根本不适合。是呀,他们说再多做再多又怎样,决定是在我这的,既然选了我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呢?”
纤细的手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原状,她沉静地不作任何回答。
“对不起,我本来不想将事情变得如此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