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染点点头,“那回头我去问问,看他有没那种病好了。”
许丽孜尽是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望她,想起什么自己的事情,顿时又泄了气,“靳染。”
“嗯?”
“那女人怀孕了,爸要娶她。”
望着一脸大便色的许丽孜,靳染无言以对,这“小荔枝”真是几年来也不见她长大,还是这么讨厌许越新的女人。“这个……总不好让你未来的弟弟妹妹在单亲家庭长大。”
“那才不是我弟弟妹妹!”许丽孜一口否决她的话,神情有点激动。
“也行,不过想让他们当你的兄姐,你得回你妈肚里去。”
什么跟什么呀!许丽孜心里气着,也无力吐槽靳染的话,“我一定不能让爸娶那个不怀好意的女人!”
靳染“哦”了声。
她反应平淡让小脸有点气愤,“靳染你这是什么反应!”
“你想我怎么反应?”
靳染的反问让许丽孜噎住了话,片刻才道:“你是不是像我哥他们那样反对?”
许大小姐摆明不想听到些忤逆自己的意思的话,靳染也不想她不依不挠,只好说:“不是反对……”也不是支持就是。
许丽孜点头,“不反对就好了!”
左边的眼眉不住在跳,靳染已经感觉到不好了,“为什么?”
许丽孜一字一语从小嘴地挤出来:“我要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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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书房。
听了儿子建议铲除靳染,邵文沉默良久,“就这么个普通的娃儿你也忌讳,将来我怎么放心把事情都交给你?”
叶皖灵多次招来非议与问题,以致如今这境况。在这节骨眼上,邵文真不想再做些麻烦事,引人怀疑。
似乎早料到父亲的拒绝,邵庚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说出心中的猜测,“虽然没有证据,但她跟叶宛清和江润哲的死脱不了关系。”
他的话让邵文皱眉,狐疑地问:“靳染和叶皖灵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
“按照靳染对皖灵说的话来推断,靳染像是发现了换药的事,才记恨上叶家的。”
邵文闻言脸色一沉,“不是说已经处理好凌家的人?”
“凌若嘉是叶宛清母亲娘家的人,靳染跟叶宛清关系亲呢,发现也不奇怪。”不过,有一点邵庚至今也没有弄懂,尽管知道换药的事情,那也只会怪在叶宛清身上,为什么她会对叶皖灵有那么深的仇恨?
“那靳禄呢?”邵文关心的从来不是“孩子”的小矛盾。
邵庚摇了摇头,“应该还不知道,不然这几年早就断了与叶名均的生意往来。”
如果叶宛清和江润哲的死真是叶皖灵故意家伙,靳染十几岁就能把心思藏深掖实,做的事完全不留痕迹,实在可怕,而且以前名声不好,也许也只是装疯卖傻。
靳禄的儿女果然不能少看。邵文轻吐气,微微松了口气,“靳染再留着会坏事。”如果因她挑起靳邵两家的矛盾,就得不偿失。
事情如所想进行,邵庚没继续靳染的话题,转到别的事上,“那皖灵呢?”
“先搁着,别让她去世家闹。”邵文不耐摆手,对叶皖灵的心急有点不满,那个聪颖的孩子怎会成了现在急于求成?“若惊动了靳禄,那可不是从头再来的问题。”
邵庚听了微微皱起俊眉,“爸,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会怕六叔?”他对靳禄的惶恐,莫过于因着他长年冷着张阎王脸,还有那些被人神化了的传言。“靳家的光环不过是靠六叔撑着,可六叔到底也是个普通人,这些年想除了六叔的人不止我们家,只要爸你一句,我不信其他人会忍气吞声。”
邵文站起,背过了邵庚,道:“你还年轻,还没有经历过风浪。这些年日子过好了,才会让你们误认为靳禄是个光会宠妻的蠢人。”望着窗外的景色,轻轻叹息,“要不是当年你爷爷发现了端倪,退得及时,转站靳家和端木家这边指证他们,我们邵家就会被那个从头到尾不吭身的靳禄背后狠狠地捅上致命一刀,像顾家一样成不了气候,靠着仰人鼻息地窝囊活着。”
邵庚睁眼又低下,模样似是若有所思。
邵文回过身来,缓步到儿子的身边,手轻拍他的肩,“别急,一口吞不下大象的,早晚我们也会把这多年来耀武扬威的靳家……啃得只剩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