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除了这诡异的雾气,还有一道神迹一般的墙?
有些害怕的众人不敢出去。
待在紧闭门窗的房间里,所有人心中不断闪过各种思绪。
尤其是早些时候接触过那位里普·亨特的人,更是目光频频望向不远处的某间休息室。
只不过在一位肥头大耳领导的目光之下,大家又都纷纷低下了头不作声。
……
在今天凌晨时候。
其实有一位额头流着冷汗,浑身都湿透了的海峡巡视员颤抖着来到这里。
他名为里普·亨特。
是这里的员工之一。
只不过今天早晨本该在海峡两岸巡查的他,却是狼狈的浑身沾满灰尘,出现在了入口关隘门口。
他高呼着有重要信息需要传达。
据他所言,他在经历过地震之后手机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只能赶紧跑过来传递这个信息。
值班人员将他放了进来之后,却是从其口中听到了一段很离谱的信息。
【有神迹一般的巨墙凭空出现】
【随之而来的还有浓郁到极致,且不断弥漫的诡异大雾。在雾中待一会就会浑身乏力,并且雾气似乎可以隔绝信号,里普·亨特不敢多尝试有什么其他反应,就立马离开大雾继续赶过来】
这样的描述令值班人员懵逼。
根据这位里普·亨特的描述,那巨墙起码有几百米高,有十几千米长。
但是这完全不可能。
哪怕现在因为海峡中段远超以往的大雾天气而无法去验证,值班人员也可以确定这是一段不可能的故事。
在直布罗陀海峡待了这么多年了。
何曾见过这么伟岸的建筑?!
哪怕遍数整个人类史,也不可能存在这么一段至少十几公里长、几百米高的青石材质的巨墙。
如果有的话。
那绝对算得上是神迹了!
而那所谓的诡异的大雾,更是完全没有在意的必要。
在直布罗陀海峡。
春秋季节有大雾是常态。
虽然这次似乎比较浓郁的样子,但是也没有担心的必要。
一场雾而已。
大不了就是暂时禁止船只进出。
能有什么影响?
再结合里普·亨特那副疯疯癫癫、精神不正常的样子,值班人员果断认定这个亨特在瞎胡闹。
在几番劝导无果后。
他们这些值班人员将其关在了某个休息室。
后来,这位里普·亨特大喊自己见到某艘被巨墙顶飞的秘密进入海峡的船只,可以用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只不过当其喊出那艘船只的编号与特征时。
某个管理处里肥头大耳的西班牙领导,立马黑着脸走进了休息室。
然后。
本就被简单拷住一只手的里普·亨特,就被这位肥头大耳的领导用棉布堵住了嘴巴。
然后这位领导命令道:
“凌晨是禁行期间,直布罗陀海峡内不可能有船,这人显然是精神病!”
“任何人与这位精神病接触都需要和我报备才行!”
自此之后。
大家各自回到了工作状态中。
把凌晨赶过来的那个浑身灰尘、神经兮兮、胡言乱语的精神病抛之脑后。
没人在意那个人。
也没人在意那些话语。
直到后来。
当浓郁的确实有些异常的雾气弥漫到不远处时。
当其余大雾中的海峡巡视员依旧没有回复时。
见过里普·亨特的知情者都不由得内心咯噔一下。
一切,似乎都应验上了?
逐渐弥漫过来的雾气,让所有知情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即便是那个担心自己受贿败露而堵住里普·亨特嘴的领导,也不禁升起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或许……
那个里普·亨特说的都是真的?
沉默片刻。
那位有背景的肥头大耳领导派了一位不知情的工作人员进入雾气。
可工作人员却再也没回来。
用通讯设备联系也是没有回应。
知情者们立马明白了一切。
不需要肥头大耳领导和死猪似的嘶吼着让大家关窗关门,他们就疯狂的冲回屋内并关上所有门窗。
其余成员也意识到情况不对,立马跟着钻进了屋子里。
一切发生的太快。
来不及开船离开这里。
只来得及趁大雾还没完全覆盖过来时,向外界发一道求援简讯,就都纷纷钻进了紧急做好隔离措施的屋子。
很快。
雾气就弥漫覆盖住了所有屋子,让这整个直布罗陀海峡管理处·入口关隘都被笼罩。
让周围的一切笼罩在浓郁的白色中。
时间,在恐慌之中度过。
……
很快,就到了如今。
大多数人在恐慌中等待救援。
他们反复尝试着向外界联系而不得。
他们望着隔绝在窗外的雾气有些不知所措。
而知情者们频频望向关闭的休息室。
凌晨的时候,他们以为此刻在这休息室里关着的里普·亨特是个精神病,就没有过多听他讲述所谓的信息。
但是现在。
他们很好奇那位里普·亨特口中的所见所闻,迫切的想从那个人口中了解到自己此刻的处境。
只是肥头大耳的领导一直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们,悄悄制止他们有任何靠近休息室的举动。
知情者们对领导这么做的理由并不是太清楚,忍不住在领导阻止的目光下偷偷瞥一眼休息室。
只有领导明白。
这样的情况并不能长久。
领导明白这些人对大雾的恐惧迟早会超过对自己的恐惧。
在生死存亡面前。
他那个在政界混的风生水起的爸爸可没这么大震慑力。
这些知情的工作人员迟早会冲进休息室找里普·亨特问个明白。
其实。
就连他自己,此刻也是浑身颤抖,恐惧的想要去问问里普·亨特。
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他从里普·亨特病急乱投医时说出的一部分船只编号中听出来。
自己受贿放任船只在禁行期间通过入口关隘进入直布罗陀海峡的事情,肯定已经被这位里普·亨特知道。
如果这些知情者们去和那个里普·亨特交流的话。
因为那艘船和其口中神迹一般的巨墙有一些关系,必然会被那个里普·亨特重新再提一遍。
自己受贿这件事难免会暴露。
那事后清算的时候,可绝对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他对受贿暴露的恐惧。
超越了对外面诡异雾气的恐惧。
进入那个诡异雾气只是不知生死,受贿暴露之后肯定是生不如死。
他爸爸的政坛对手,一定会抓着这一点狠狠的搞垮他们家。
他可不想因此沦落为普通人。
沉思着。
肥头大耳的领导望向知情的几个凌晨值班人员。
内心缓缓坚定一个想法:
反正在雾气彻底封锁这里之前已经联系了外界,接下来只要待在房间里等待救援即可。
自己没必要去问那个里普·亨特现在是怎么回事。
自己一定可以获救!
回到平静的、富贵的生活里去!
只要自己把“必然得救”这个结论和几个知情者偷偷强调一下。
告诉他们,以后还是自己管着他们。
让他们好好掂量一下。
这样的话。
自然也就可以凭借自己以往的威望,让几位知情者也不要关注被关在休息室里的里普·亨特。
当然了。
除此之外。
在获救之后有着被军方挨个调查审讯的可能。
一旦这次受贿事件,在审讯中暴露。
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可就说不定都露出来了。
越是这么想着。
这位肥头大耳领导望向休息室的眼神,就变得愈发阴冷起来。
那位里普·亨特最好不能留着。
克制住这些知情者去找里普·亨特的想法,以免自己受贿的事情在此刻暴露出来的同时。
他也要让那位里普·亨特在之后的军方审讯中保守秘密。
至于怎么保守秘密……
领导坚信:
只有死人,才能最好的保守好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