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抽完烟,对准灶洞,只见发力,烟蒂嗖的一声弹进了灶洞里,淹没在了火中。
姜兆从外面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捧场的拍手:“好!满分!”
郁臻轻轻笑:“还行吧。”
紧接着,她的目光挪到姜兆身后的许桃桃身上,微微蹙眉:“我们要吃饭了,不能招待你,你现在外面等着吧。”
这话一出,里屋传来极小的笑声,估计是宋玉听到了没憋得住,直接笑出声了。
许桃桃更是小脸涨得通红,双眼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郁臻:“你,你们也太小气了吧。”
郁臻耸了耸肩:“我们家这条件你也看到了,穷的连条多余的裤衩子都没有,你要是也饿的厉害,可以先喝点水充充饥,等我们吃完了,就送你去镇上睡一晚。”
“你,你!!”许桃桃指着郁臻,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或是觉得郁臻太欺负人了,眼眶瞬间就红了,没过两秒钟,吧哒吧哒往下掉眼泪:“也太过分了吧你们,不吃就不吃!要不是要做法事,这破破烂烂的,我还不愿意来呢!”
郁臻微微笑:“好呢,那就请出去等吧。”
其实管顿饭对郁臻来说真的没什么,虽然家穷,但也没穷到那个地步,但前提是郁臻愿意,如果郁臻不高兴,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脸。
许桃桃攥着手,抹了抹眼泪儿,愤愤的说:“外面就外面,谁愿意进来一样!穷乡僻壤的,要不是为了姜兆,请我来都不来!”
她说完就气呼呼的转身出了屋。
郁臻撇了撇嘴,端着灶台上的腊肠进了里屋。
一进去,三人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的表情。
“大师,还是得你啊!”
“+1。”
“+1。”
宋玉接过郁臻手里的盘子,皱着脸大倒苦水:“你都不知道,给我和阿兆烦死了,一直絮叨个不停,说那个男的多好多好,又说人家原配怎么怎么样,纯纯属于那种为了他们的爱情谁都要让路的那种超级恋爱脑,岁数差这么大也就不说了,还有家室,知三当三,这不是膈应人吗?三观有问题。”
郁臻拖鞋上炕挨着宋晨身边坐下,拿着筷子一边夹海蜇,一边毫不留情的戳两人的心窝子:“还不是你们两个跟个活菩萨一样,见不得她寻死,能怪得了谁。”
“好扎心。”
“不愧是你,真的扎到了。”
宋玉嘟着嘴,哀嚎一声:“那咋整,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寻短见吧,怎么说,咱也是生在国旗下的大好青年,心地善良的,实在是做不出看人寻死这种事儿。”
“那你就别抱怨,自己惹得事儿自己摆平。”郁臻喝了一口面汤,用蛤煮出来的汤喝一口简直能鲜掉舌头。
姜兆也说:“没事,下午就给送到镇上了,明天昨完法事直接送走,再忍忍。”
“真难啊,哎!”宋玉低头往嘴里扒拉着面条,入口的一瞬间,他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靠,好鲜啊!比我之前喝的河豚还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