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郁臻凑近他的耳朵,吐气如兰,带着一丝调笑:“你还有两幅面孔呢。”
人前一本正经,冷淡禁欲,人后纯情,面红耳赤的姐姐,姐姐的叫。
真不戳啊。
阿柳听完,表面上依旧冷冷淡淡的,但红透的耳朵却出卖了他,他经不住郁臻直球的撩拨,慢慢的,脖颈粉了一片。
她总是这样恶劣的捉弄他。
看见阿柳还在发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一会儿别让人等急了。”
“嗯……”
两人沿着主路上坡走了五六分钟,达到了七号别墅的门口。
郁臻上前按响门柱上的门铃。
没响两声,里面的门就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面容憔悴的贵妇人,一身名牌,无名指上带着一颗钻戒,闪闪发光,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走过开打开大门,看着郁臻目光带着一丝探究:“你就是秦姨说的小师傅?”
郁臻点头:“是我。”
“行,那你跟我进来吧。”
二人跟着贵妇进了屋,里面的装潢是非常经典的欧式风格,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来到客厅,贵妇人让二人先坐下,她去厨房倒了两杯水放到二人面前:“外面天冷,喝点热水,麻烦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她疲惫的眨眨眼:“我这段日子被折腾的要命,实在没办法了。”
“我们过来就是帮你解决这件事情的,你先把事情和我说一下,我先了解怎么回事。”郁臻微微一笑。
贵妇人叹了口气,道:“是这样的,我公爹他家原本是关东那边儿的,老辈子关东家家户户供奉保家仙,希望能保佑粮仓富足家中平安,我公爹早年也领了几位进门儿,拱起了保家仙。”
“其实我本来是不信这个东西的,感觉神叨的,但我公爹执意要拱,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单独腾出一间房间,用来放神单。”
一尺红布红纸三尺三,老仙出堂把家安。
不管是出马,还是保家,都要有三尺三的红纸或红布上面写神单。
仙家就住在里面。
“后来我公爹不知怎么的都迷上了天主教,把家里的神单啥的全都给撤了,说是把仙家全都送到了秦姨哪儿。”贵妇人继续道:“我当时心想着早该送走了,这是好事儿也就没阻止,结果没过一阵子,我公爹就生病了,是肺癌,当时去医院检查,已经晚期了,没多少日子了。”
“人越老越怕死,我公爹比一般人还怕死,就去找了秦姨给治病。”
出马仙多数给人看虚病,能给人看实病的不多,而大姨就是其中之一,她家是祖上传下来的老香根,足有百年之久,老堂人马十分厉害,这治病更是不在话下。
“我当时觉得我公爹简直是疯了,癌症这种东西要是都靠出马仙,还要医生干嘛?但很快我就错了,秦姨确实厉害,开了几道方子下去,我公爹情况好转了很多,结果没高兴多久,我小闺女就出事了,浑身不是这疼就是那疼,我小闺女痴迷这些东西,也没跟我说,就偷偷后来找了个本地的出马看,说是我家有香根,仙家等的着急在窜窍,要出马。”
“我小闺女一听高兴坏了,当即就表示要出堂。”说到这儿,贵妇人脸色很难看,咬牙切齿的道:“那人就是个半吊子水平,为了赚钱做黑心事儿,我闺女根本就不是要出马了,而是因为我公爹家那头的冤亲债主,横死的人太多,原本有保家仙压着,一直没出过事儿,后来我公爹把仙家送走了,就压不住了,我小闺女又一身邪骨,就找到了我小闺女身上。”
“那半吊子把那些横死的全都写到了神单上,阴气太重,压也压不住,没多久我公爹就突然上吊了,我小闺女也疯疯癫癫的。”她哭道:“我实在没办法就找了秦姨,秦姨说她回关东好一阵子再给儿子带孩子回不来,就说帮我找个人过来看看,小师傅,你一定要帮帮我,我闺女现在疯疯癫癫的,她还那么小,还有大把青春没过,不能就这么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