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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饭点,大食堂里只能看见寥寥几个人,郁臻凑到平民区的打饭处一看,还有点剩饭,喂饱郁臻和铁牛足够了。
“要吃什么?”郁臻趴在窗口前往里面张望,一共七道菜底子,色香味儿俱全,看起来味道不错。
她看了一眼贴在窗口前的菜名,指着其中一道菜道:“这个怎么样?人脸萝卜炖蛋蛋鸟块,看起来不错哦。”
“爷荤素不忌,再说了,就不能吃点好的,人脸萝卜也不是什么好菜。”
“我身上没多少钱了,你从妖界回来分逼没带,还敢挑三拣四。”郁臻一边骂着,一边点菜。
铁牛闻言默默的窝在郁臻怀里,不敢吭声了。
吃完饭回到宿舍,郁臻清爽的洗了个澡,穿好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用平板看她之前下载好的动画片的铁牛,叮嘱道:“等下要洗澡知道吗?”
“爷每天都有认真的舔毛。”铁牛盯着屏幕,眼珠子都快贴上去了。
郁臻这么一想也是,猫科动物舔毛就相当于洗澡,那它倒是怪爱干净的,没事儿就舔舔肚子舔舔屁股。
她赤脚走到阳台,拉开阳台的玻璃门,一阵微风吹拂进来,凉爽极了。
郁臻坐在阳台上乘凉,目光盯着小花园里的那片空旷长满杂草的土地,思索道:“明天看看能不能买点菜种子,这么好的地不种也太浪费了。”
她之前问过负责新生的生活老师,明天是最后一天招生,除了极品根骨的直接办入学手续外,剩余的通过的学生还会在最后一天进行排名,选择前五十入学。
后天就是正式开学。
铁牛一爪子按在屏幕上将动画片暂停,迈着矫捷的步伐猛地跳到阳台的小方桌上坐下与郁臻一同吹夜风,郁闷的道:“啊,真是没想到大爷我活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还要和一群小孩子们上学。”
“你得庆幸你刚化形没多久,不然你的身份令牌上就不是十八岁了。”
郁臻看了下时间快到睡觉点了,从百宝镯里拿出一本在国外的买的童话书,温声道:“来吧,讲个睡前小故事。”
“真是的,不都说了吗?爷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哎,真没办法,看在你那么期待的份上,爷就勉为其难的听听吧。”铁牛傲娇的跳到郁臻腿上趴下,仰着头,绿油油的猫眼儿里是与话相反的期待。
郁臻翻开童话书,一手拿着,一手轻轻顺着铁牛柔软的毛发,声音温柔:“站在广场中间的那个高大英俊的雕像就是快乐王子,他浑身上下都披着薄薄的金叶子,当风吹过的时候,便飒飒的轻轻舞动起来,那两颗闪亮梦幻的蓝宝石就是他的眼睛……”
王尔德童话——快乐王子。
这是他众多童话中,郁臻最喜欢的一本。
一人一猫在这静谧的夜晚乘凉吹着凉爽的夜风,女人坐在椅子上,垂着眸子温柔如水的讲着童话书,散落的银白发丝遮挡住她的视线,女人抬起手,白皙纤细的手指撩起发丝挽到耳后,慵懒又优雅。
黑色的肥猫坐在她的怀里,仰着头,神情专注的听着从未听过的故事。
不远处的树叶在夜风中簌簌作响,宛如夜歌般顺着风声传来。
女人和猫。
自成一副画卷。
……
魔界皇城,不眠殿,书房。
俊美的男人穿着一条松垮的黑色绸缎长袍,大敞着领口,性感的腹肌与腰身一览无余。
他低着头,垂着眉眼,目光柔和的盯着桌案上的那幅画中女人,漆黑如墨的双眸中是化不开的柔情缱绻。
男人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拿起挂在笔架子上的软笔,润笔后轻轻沾了点墨水,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为画中女人描眉。
可无论如何画,似乎都画不出对方的半分神韵。
他觉得不满意。
可又舍不得撕毁,还是拿过一旁的印章,仔仔细细的在右下角盖了一个章留下自己的名字:
阿卑兰奢。
他将印章放下,指腹轻轻的顺着线条外抚摸,喃喃自语道:“到底怎么才能找到你,你到底是谁?”
从诞生那日开始。
阿卑兰奢的梦中总会出现这画中的女人,在一座小院子里,在一颗樱桃树下,女人会站在那里,笑盈盈的望着他。
红唇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
他什么都听不见。
可他知道,从梦开始,从这个女人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无法控制那股蓬勃的爱意。
无缘无故的。
没有任何理由的——爱。
十年。
整整十年。
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几乎将整个魔界翻了个底朝天,可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她。
阿卑兰奢轻轻叹口气,将画卷拿起来,又仔细的欣赏了一会儿后,才转身将它挂在隔壁房间。
那一整个房间里,挂着无数张画卷。
每一张都一模一样。
他花了十年,却没有一张能画出她的神韵。
他想见她。
……
次日。
郁臻一大清就跑到互通区买种子,又买了一套农具回到宿舍。
换上昨天买的其中一套亲子装,是一件米黄色的背心,上面绣着几行字。
第一行是:改革开放奔小康。
下面是三个大字:万元户。
第三行则是:代表。
非常具有年代气息。
“过来。”郁臻朝铁牛招招手:“姐姐给你把衣服换了。”
“哦。”
铁牛翘着大尾巴小跑过来,乖乖的让郁臻穿衣服。
同样是米黄色的背心,一样的格式。
第一行小字:积极吃饭份子。
中间一个红大字:奖。
第三行字体稍小:大食堂颁。
同样的充满了年代气息。
“好看。”郁臻扯着铁牛的小胖脸:“别人一看就知道咱们是一家的。”
“真的吗?”
“那当然是真的了。”
郁臻戴上草帽,拿起搭在凳子上的毛巾搭在脖颈上,就真跟个老农似的扛上锄头领着铁牛进了小花园。
小花园大概三十个平方左右,因无人照料,早就满地杂草丛生,郁臻做过农活儿,怎么除草,怎么翻土在清楚不过。
她挥着锄头刨草根,铁牛就跟在一边儿把刨下来的草根叼到空地上,堆成小山,等会儿一起扔了。
“你买的什么种子?”
“麦种。”郁臻手法娴熟的刨着地,她并未戴上红玉戒指,也并未阴气缠绕全身,便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汗水顺着下颚滴滴答答往下落。
她却觉得十分畅快。
将地全都翻了一遍后,她一垄一垄的规整好,随后从浴室里接了两桶水浇了一边地,抓了一把麦种,随手就朝土里撒去。
“终于搞完了。”铁牛一屁股坐到地上,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喘粗气:“好热,这天可真够晒得。”
他撒娇道:“我想吃冰棍儿。”
“等下去买。”郁臻直其腰,拿起挂在脖子上毛巾胡乱的擦了下汗津津的脸蛋,感叹道:“偶尔出出汗也不错。”
她转身坐到台阶上,一只手夹着烟吮吸,一只手拿着很久之前和郁柳去镇上买东西时路边发传单送的男科医院的扇子给铁牛扇风,
铁牛趴在她脚边,长着嘴巴呼哧呼哧喘粗气,粉嫩的小舌头一缩一缩一颤一颤的。
妈的。
太可爱了。
毛茸茸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