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没有请何耀文一起留下吃饭的,毕竟等下还有些悄悄话要说,何耀文不适合在场。
张宝站起身摸着肚子大喇喇的道:“饿死爷了,走走走,干饭去,明月,切羊肉了没?老子就爱这一口!”
明月回:“切了。”
张宝闻言,这才心满意足的呲牙笑起来:“那就行!”
人陆陆续续的往外走,陈恒对何耀文道:“姑父,侄儿先吃饭去了。”
何耀文没好气儿的摆摆手:“去吧,去吧!”
等陈恒走了。
会议室就当真是冷清了起来,何耀文坐在桌子上,莫名的心里不舒坦,心想女人果然是小心眼儿,都叫去吃饭了,就没叫自己!
想着想着。
他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齐州城……要变天了。
另一边,郁臻正在给陆丰和几人倒可乐,今日抄了孙家,又抄了三十多家赌场和三家乡绅,共计三百壹拾万两白银,二十万两黄金,加上四十万贯钱。
简直他妈的爽飞了,所以今晚可乐也是不限量的。
“妈的,你们是没瞅见赌场的那群孙子,哭得比他妈的死了亲娘还厉害,听说他们真正的东家是什么皇子,还他妈警告老子,简直脑子有病,爷都造反了,还怕什么皇子?”张宝捞着羊肉大口大口的吃着,想到赌场那群人哭爹喊娘的样子又忍不住扑哧扑哧的笑出声来:“主公有句话说得好,抄家一时爽,一直抄家一直爽。”
郁臻笑道:“有了这笔钱,对伐靖便是锦上添花了。”
来到齐州城,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但好在国库充盈,积分也足够多可以面临接下来朝廷的围剿。
谈笑间,郁臻瞥到对面一直沉默,看起来心事重重的纳兰玄序,关心道:“玄序,今日天冷了,你身体不好,房间里可有多加炭盆?”
纳兰玄序比之之前气色好了不少,脸颊稍微圆润了些,也有了血色,不似之前病恹恹好像随时都要断气儿的样子,但和强健的男子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谢主公关怀,房间里每日炭盆不断,不冷的。”纳兰玄序浅笑。
“那就好。”郁臻道:“你马上到年底了,你家里收账的估摸着也要到了,你什么都别怕,自有朕替你撑腰。”
收账一年两次。
纳兰玄序见她眼神真诚,心下一暖,随后犹豫了一下,道:“主公,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呗。”郁臻夹了一筷子菠菜放到碗里沾了些芝麻酱塞进嘴里,眉毛舒展,神色愉悦。
啊。
菠菜啊菠菜。
为什么可以和肉一样好次。
张宝道:“磨磨唧唧的,有啥话就说呗,咱们主公什么性格你还不了解?”
他性子急,最是讨厌这一副墨迹的样子,着急得很。
纳兰玄序也不跟他恼,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主公,我有一至交好友,同我一样在家中不收重视,他家中兄弟众多,父亲已到花甲之年,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兄弟看上了家财彼此争夺,他被夹在中间不好做人,我能不能邀他来齐州城生活?”
郁臻咽下嘴里的牛肉卷,目光平静的看着纳兰玄序,看的青年心中发慌,微微垂下眼帘不敢与郁臻对视,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这也不怪他。
郁臻的眼神总是有一种能够洞穿人心的感觉。
纳兰玄序在这平静无波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的时候,女人却开了口:“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