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王三，当真是死鸭子嘴硬！我就当着你的面炼制一番，若炼丹手法、炉中火候、淬炼蕴丹等过程有错漏，你便直接点出来，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便乖乖掏钱。”

姜姓老者哼哼一声，随即伸手一拂，各种灵药、丹鼎等物皆出现在他面前，随即开始炼制枯荣丹。

这并不是真正的在开炉炼丹，而是将外界一应炼丹材料以及炼丹过程中出现的种种变化，通过心念神识，映射到了梦界当中！

因此，仅仅花了数个呼吸的工夫，姜姓老者就完成了所有步骤。

正如他所说，用赤宝焰纹果取代碧灵竹果之后，具象出来的丹鼎很快就炸了，鼎中灵药也变成了一炉炭灰。

以沈墨六品的丹道造诣来看，姜姓老者对灵药投入时机的把握、对火候的掌控、炼丹过程中打出的道道印诀等等，虽然谈不上惊艳，但也中规中矩没有犯下一丝纰漏，而结果确实是没法顺利炼制出枯荣丹。

惨绿少年王三也目睹的全过程，左思右想，愣是挑不出一点毛病，脸上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本王虽不知问题出在哪里，但你炼制这炉丹药时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王三依旧不肯服输，当即有样学样，以心念具象出了赤宝焰纹果、其它辅佐臣药、丹鼎炉火等物，开始炼制丹药。

出人意料的是，明明是同样的原材料，明明是同样的炼丹步骤和手法，偏偏他成功炼制出了一炉五品枯荣丹，而且成丹率和品质都还不错！

就连沈墨都有些惊讶，“意识体”身上的火花，不断明灭闪烁起来。

在王三和姜姓老者竞相“具象化炼丹过程”期间，他们二人身上“心念火花”不断迸发而出，好似从火炬中炸出的火星，很快便纷纷消散于虚无。

就在“心念火花”消失的同时，他们身旁有一枚枚金色铜钱凭空生出，被他们小心的收入了袖中！

不仅仅是这两名炼丹之人，围观的数十位仙道强者也彼此间争论不休，身上同样不断有火花迸射；虽不似王、姜二人身上迸发出来的那般为数众多、璀璨明亮，但消失于虚空后，同样有数量较少的金色铜钱生出，被他们各自收起。

沈墨同样如此，在身上心念火花消散后，身旁虚空中浮现了八枚金色铜钱，被他伸手摘下，放入手中端详把玩。

“我身上迸射出来的火花，当是思绪心念！”

“若是有价值的心念，梦界便会凭空生出金色铜钱，想必就是姜姓老者口中的梦界铜钱了。这些铜钱，可能是梦界某种激励机制……”沈墨心中暗暗想道，身上却是火花四溢，直接将他剧烈的思绪流转反馈了出来，挡都挡不住。

不过，此番思考琢磨，却没有得到一枚梦界铜钱，显然对梦界来说，这是没什么价值的心念。

“肯定假的！你炼制成功的景象，摆明了是你在凭空臆造！”姜姓老者挥了挥衣袖，将灵药、丹鼎、五品枯荣丹等景象，悉数挥散，口中有些气急败坏的斥责道。

在梦界，心随意动……

就算在外界无法成功实现的，这里也能通过心念流转，将其呈现出来。

哪怕是惨绿少年王三，成功在梦界用改良后的丹方“炼制”出了一炉枯荣丹，姜姓老者也怀疑他在真实世界中炼丹失败了，现在不过是用他意识强行臆造出了“炼制成功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