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血不臭,猪血偏腥,昆虫的血带着植物的味道。
生物死后的尸体会慢慢腐烂,发臭,变淡,再慢慢孕育出其他的生物。
杀死生命的所有感受,阎永成都一清二楚,可杀人,阎永成没有过这个想法。
他一共熟悉的就这么几个,也不可能把这种想法的对象套用在这么几个人身上。
这会儿的阎永成还没有法律的概念,对自己的生命看的也不是太重,师父师兄真要他杀人,他肯定是会动手的。
这会儿的这点思考都算不上心里负担。
顶多算个青春期的惆怅。
等到这一通想完,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两个人星夜兼程,阎永成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森林,走到了一条特别平整的道路上。
二师兄默默拉着阎永成站到了路边,递给阎永成一副墨镜。
阎永成也没问什么,就乖乖的带上了。
没过一会儿,地面开始有了些轻微的颤动,像是有什么体重比较大的生物,正在赶过来,再接着,阎永成就听到了一阵喇叭。
二师兄按住蠢蠢欲动的阎永成,静静的等着大巴在两人面前停好。
“去哪儿?”
“老乡,去阳城多少钱。”二师兄开口就是地道的不知道哪里的方言。
司机仔细打量了眼二师兄。
退了色的褂子,外面套着件小皮袄,扣子扣了一半,显得有些衣冠不整。
“80”,二师兄道了声谢,付了钱拉着阎永成进去找座位。
阎永成像是失了魂似的任由二师兄把他拽到座位上。
比山上复杂好多倍的气味,声音,像是被某种天灾驱赶的兽群,一股脑的向他奔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