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气味都迅速的流通起来,阎永成的视界像沙滩上的雕塑,被洗刷的一干二净。
大冬天的,北方的风吹起来像刮骨一般,窗户开了一小会儿就又关上了。
视界这个词是阎永成自己起的,师父也好,师兄也好,总是好像刻意避开了这方面的知识。
倒也不是隐瞒,更像是由着他在这条路上野蛮生长。
四年考验在加上最后的试炼,就差明说了禁门要的就是拥有视界的人。
之前瞒着不讲理所当然,可没想到入了门以后还是啥都不说。
不过好就好在,阎永成也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该承担的责任他承担,剩下的,就交给命运好了。
大巴车开了一天一夜,阎永成一夜未眠。
以至于到后面,视界里面的各种颜色都像是幻化出了肢体,变成了各样的怪兽。
一阵一阵的朝他袭来。阎永成甚至都不能去想那些土黄土黄,黑不拉几,深红像是要结块的气体,到底是种什么味道或者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大师兄每两个小时滴一次的液体几乎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像是某种散发着绿光的守护神一样,保护着他脆弱的鼻腔。
到阳城差不多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阎永成像是得了场大病一样,去了半条命,虚弱的不成样子。
二师兄是半扶着阎永成下来的。感受着阎永成这副的熊样子,从电话铃声响起就一直紧绷着的情绪,总算舒缓了些。
揉了揉眉心,打趣到:“还不错,比你三师兄好些,能忍住没在车上吐出来。”
想象着三师兄究竟是闻着什么样的味道,度过了一天一夜。
阎永成再也忍不住,跑到路边,扶着一颗树,就这么哗啦啦的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