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表情有点奇怪,想说些什么,又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是要说什么违心的话。
“以后对待小姑娘的时候,能少说就别说话。”
“好嘞,大师兄。”
阎永成说这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
今天阳光特别好,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冬日暖阳,将人烘的热热的,却又不至于冒汗。
让人感觉懒洋洋的,不太想动。
阎永成不由得稍微遮住点眼睛,眼睛闭太久了,有点不习惯。
从第二场开始的时候,阎永成就把禁绝之术解开了,练了这么久,阎永成也多少嚼出些味来,对付正常人,禁绝之术用处有,但是没那么大。
所以也不用打肿脸充胖子,更何况第二场和第三场也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给他全身都打肿了。
阎永成路过小屋的时候,谢安亭正在指挥封门的弟子,将运输上来的材料,分类打包,用作后续处理。
看到是阎永成之后,谢安亭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阎永成毫不吝啬的回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快笑歪的那种。
如今自己是赢家,对待这种输家,败军之将,穷寇,可以大方一点,多赏他点笑脸。
然后,某个坐在旁边的小姑娘就看到了他这副丑恶的嘴脸。
“哼!”
阎永成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他下意识捂住胸口的时候,突然又觉得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捂住,还是该放开。
然后就听见某个看见他这一副窘态的小姑娘一不小心又笑了出来,最后又咳嗽两声作为掩饰。
这时候某个一看就是不怎么记打的男生脑子里想的是,“这个小姑娘好像真的脑子不太够用的样子。”
而某个笑完了就不再生闷气的小姑娘脑海里想的是,“他都这么笨了,下次打的时候,就避开他的脑袋好了。”
阎永成双手靠在脑后继续往山下走去,难得的,嘴里哼了一只不知名的小曲,时不时的还吹几下口哨。
怎么说呢,这次比赛完,阎永成心里有点小激动,像是刚考完了一场自己还算满意的考试,总想着来到谁面前晃悠晃悠,也不说什么,说了显得自己是在求人夸奖一样,就这么晃悠着,期待着她看到自己,看到自己那张略显得意的脸之后,随便说的什么都好。
所以他就一步一步的绕过悬崖,慢慢悠悠的扶着松林里的松树往下走,然后等到月亮差不多升起来的时候,走到了那根不规则的石柱前。
坐在石柱上,笑了起来。
月光很淡,衬得阎永成有些温柔,
又有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