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队长点头附和着:“是的,差别很大。学过武术的人不但接受得快,也容易形成自己的特点。我们都知道了,强子打得狠稳都叫他霸王枪,三德打得灵动才叫猴王枪。回去后我们要把学到的武术全员推广,真是谢谢抗日机枪班了。”
占彪向彭雪飞竖起拇指回谢道:“彭排长、单队长都是打鬼子我们还客气啥,这几天彭排长和我讲了不少国家和世界大事,我们几个也学了不少东西。我们学到了你们的精气神儿,也学习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有你们和老百姓的鱼水关系更是让我敬佩,这些天老百姓送粮送菜的,通风报信的,用大车马上就赶来,难怪过去的红军总是打胜仗。”
彭雪飞解释句:“我们都是穷苦百姓出身,共产党人就是要全心全意为劳苦大众服务的,老百姓才拿我们当子弟兵待。”
占彪若有所思地:“其实我们都是老百姓的子弟兵,我们想的和做的也都一样啊。”
彭雪飞转了话题:“对了占班长,到三家子后能不能再加练一样,就是开车啊。我想让隋涛他们班都会开汽车,还有摩托车,以后我们飞兵排不能只靠两条腿飞,我们有了轱辘也能机械化地飞了。”
单排长也要求:“给我们也培训两个司机吧,我也要学。”
突然,练兵场那边传来四德的叫声,几人看了过去,占彪的手马上按在手枪套上。
核桃沟练兵场强子这边四挺重机枪刚开始拆卸,四德的叫声先让三德警觉起来,四德的语言他最熟悉了,示警的叫声是很特别的。
三德马上低声下令:“别卸了,快将枪安装好!”
说着他手里不停已将重机枪安装好,顺手就插上了保弹板。同时他嘴里也在示警:“彪哥,有情况!”
四德这时紧盯着南侧的一片树林,长叫示警已变成发出低哼的战斗前奏,这是它平时发现危险对手的反应。
占彪和彭雪飞、单队长三人看似悠闲地走了过来,占彪也是当机立断,也不通过彭雪飞了直接命令没有携带武器的战士们:“大家注意,两面可能有鬼子摸上来了,你们装作没事的样子,悠闲一点,所有机枪手快回到自己的武器旁,其余人准备装车、套马……”
占彪临场的机智是没来由的,脑子里一激灵做出的本能反应。他知道如果两侧有敌人摸上来,一定在尽可能地不想被发现靠得越近越好,如同猎人打猎一样,靠近猎物一枪毙命。而这时,如果猎物一发毛猎手马上就会开枪的。所以要争取时间佯做不知麻痹敌人悄悄做好准备。等做好了准备就不一定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了。
师兄弟间的默契再一次显现出来,强子四人在人群中央转身每人把住了一挺重机枪,并利落地指定好副射手,同时将自己的轻机枪指定人员使用。
三德心领神会竟高声唱起小调来,并抚了下四德的头,让四德收了声只噤着鼻子龇着牙。
占彪继续小声下令:“正文盯东面、强子东南,三德西面、二柱子西南!南面正中我来。”
占彪说着转到自己的捷克轻机枪旁,背对着南面伸手捞起闪电般插上了弹匣。
紧接着彭雪飞也低声下了命令:“一班向东,二班向西,隋涛班向南。枪声一响,全体卧倒,全力掩护抗日班兄弟撤退。”
单队长也下着命令:“区小队三挺机枪向北侦察撤退路线,其余人装车、套马。拉住马缰绳别让马毛了。”
随着占彪三人的低声吩咐,众人沉着地微调着位置,4挺重机枪和12挺轻机枪的枪口好像无意中分别朝指向了核桃沟里360度内的树林、山坡。他们的四周则是走动的人墙掩护着。
所有人都在从容不迫地准备着,但从区小队偶尔失常的动作中看得出大家的紧张。此时此刻,风都静止了,人们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每个人脑里的弦、身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核桃沟山坡两侧树林里,树影婆娑,野草低摇,藤田率两组军官潜伏在树林里呈U形稳稳向前运动着。
20名训练有素的日军军官头盔上的伪装网上插满了树枝,从南往北潜行着,分两侧运动在东、西山坡上。
军官队的6挺九六式拐把子等距离分布,潜行的动作敏捷且职业,一律是低姿势的战术动作。藤田处在南面正中间的位置,左右是两个中尉,是两组军官小队的队长,都在两侧的特种士官的视线内。他们是松山钟爱的特种士官队的最后两个组了。
松山为了一举歼灭让他颜面大失而无比痛恨的占彪机枪班,他设计了轰虎出山的作战方案。计划让他的特种士官队从核桃沟东南侧的靠山镇方向进山轰虎,如果能与敌相遇能消灭就消灭,消灭不了就向北轰出去,然后在北面的能通行马车的山口外埋伏下12辆九四式装甲车。后来松山又思考了一阵子,又改变了计划分出6辆埋伏在南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