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彪想想点头道:“那也好,每节车顶上两三个人,多带点手雷。戴好钢盔,全程卧倒不要站起来。”
小峰嘱咐着二民要保护好静蕾和小宝、若克,然后一挥手,五个排迅速上了火车,向北面二公里外的浒墅关车站开去。
占彪与小峰、曹羽在火车头上观察着前方,各个车厢里在紧张地布置火力。
大都在两侧车门口各架上了一挺重机枪,每侧车门两边各站着一人端着轻机枪,每侧车厢下层的四个小窗上也都担着轻机枪的枪口,每节车顶上也都架着两挺轻机枪。这列八节车厢的火车编队瞬间成了愤怒战车,为许工报仇的愤怒战车。
开出了一公里的时候,火车的车灯里照到了沿着铁路跑过来的黑压压的日军,车站的日军少尉小队长和一名中尉中队长走在前面。占彪马上拉响长长的一声汽笛,这是要大家注意了有情况。占彪刚才传下命令,听一长声汽笛是要准备战斗,听两声短促的汽笛就开打。
按照占彪的命令,火车开始缓缓减速,冲着日军开了过去,日兵纷纷闪在两边,这时火车也缓缓减速,把二百名左右的日兵左右切开,等火车与日兵完全平行时,随着两声短笛八节车厢两侧车门轰然拉开,数十挺轻重机枪吐出了条条火焰。
如此近距离的机枪扫射,日兵都如稻草捆一样一片片倒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但因车里的火力受到车门车窗的限制,车两侧是有很多的死角的。日军迅速就组织起了反击,子弹打在车皮上叮当作响。好在日军的机枪都被拉了过来,只有步枪很难对车里的抗日班造成威胁。
火车没有停,边走边打继续向前开着。火车开过后,两侧火车死角里的日军都长出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们这口气出完,让他们吃惊的是火车又向后退了回来。是占彪在车头观察到刚才的射击死角里还有好多日军开枪的火光,再杀个回马枪吧,就下令开了回来,痛打落水鬼。
剩下还有一多半的日军,最初的慌乱过后并没有害怕返回的火车,他们看明白了离车越近越安全,几乎都趴在路基上顽强地反抗着。有几个日军跳起来在向车里扔起了手雷,几个身手好点的日军居然抓住了扶梯向车顶爬去。
要是遇到一般的对手很可能日军就能得手了,可他们遇到的抗日机枪班,是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不逊于他们的中国军人。两颗扔进车门的手雷被回敬了出来,攀上车顶的日兵被埋伏的特务排飞脚踹下。
火车又向前开去,车顶上曹羽喊着开打了。侥幸卧倒没死的日兵迎来一轮从车顶飞来的手榴弹轰炸。要说第一轮打击只伤了日军的皮毛,这次的回马枪应该是伤了日军的骨血,连追击都组织不起来了。这列愤怒战车甩开了满地死伤的日兵喘着粗气进入了浒墅关车站。
站台上另一个中队在守望着,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震撼着他们的神经。日军中队长还气愤地枪毙了两个没有拿枪的日兵。日军步兵操典中规定单兵武器要随身携带的。那些轻重机枪手们腰里带着手枪还说得过去,而步兵不带枪是失职的,两名不但步枪没带,连弹匣、手雷和刺刀也没带的士兵被中队长抓了典型军法从事。
醉意朦胧的日兵都被吓醒了,见原来的运兵车回来了都大喜过望,他们知道车回来了轻重机枪和各自的背囊行李也都回来了。但中队长深为铁桥那里的爆炸尤其是刚刚响起的集体机枪声感到不安,看到只回来八节车厢他更是警惕万分。只见他抽出指挥刀对着贴着站台缓缓驶来的火车大叫着一指,昏暗的站台上日兵立即卧一排,跪一排,站一排,近二百支长短枪虎视眈眈地对准了八节车厢的门和通风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