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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掐着自己的胳膊,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又顺手掐着别人,若飞大叫:“玉姐姐你手下留情啊,我可不是大郅呀。”
小玉转头找到占东东,一把抓住说:“东东啊,我是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们都知道小宝还在世呢,是不是只我一人不知道啊?”
众人一看小玉自己说破了都善意地笑了起来。这回小玉才彻底明白,才回味着小宝真的还活着的事实,她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小宝也跟着蹲下边抹着兴奋的眼泪,边捧着小玉的脸看个不停,终于看到至亲的妹妹小玉了。小玉一头扎在小宝怀里,畅快地又哭又笑着。
看到小玉自然接受了小宝还活着的事实,大家都欣慰地笑了。小玉一手紧紧挽小宝,生怕一松手就跑了,一手则指着占彪说:“彪哥,你,你,宝儿姐活着回来了,你,你咋没啥反应呢?你快点来拉住她这个胳膊!”
小蝶则向老九凤们一使眼色,老九凤们一哄而上拥住了小宝和小玉,接着小九凤们和占东东们也纷纷从四面跑过来拥住自己的奶奶,再外面占彪大手一划拉,九龙、九虎、九豹们站成一圈,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把老老少少围在正中,一种责任感和呵护感激荡在他们心头。】
决战第三天的枪声在清晨的村南打响。但不是按占彪布置的由三德的汽艇包围村南后打响的,而是县大队意外打响的。这时三德的5艘汽艇离靠山镇还有十多分钟的航程。
桂书记领着县大队夜以继日终于在下半夜把地道挖到了灌渠下面。几经试探,地道洞口与灌渠挖通了。迟玺来不及多想,便组织乡亲们出逃,抓紧趁天还没亮能逃出去多少算多少。
这条干涸的灌渠残堤有半米多高,人们只能在里面蹲行爬行才不会被村南监视村子的日军发现。
灌渠通向二百多米远的河边,河道不宽,水也不深,蹚过河后就可分散逃入不远的山地。等强子和刘阳知道时,乡亲们已爬出几百名了。强子急忙从村东西调来部分兵力增援南街口,密切监视村南日军以防不测。刘阳也及时向占彪发电汇报。
村南的日军有两个中队,他们的宿营地在灌渠的正东依河而驻,距灌渠不到二百米。日军听了大半夜的“四面楚歌”,乍一听到灌渠方向传来小孩戛然而止的哭声还以为在家乡的梦境中。
机警的日军中队长马上派一个小队长速去巡查,一个小队的日兵前行不到50米便遇到几挺轻机枪的伏击,十几名日兵倒下。是桂书记带人跳出灌渠迎头而击。他们必须跳出来,灌渠里正爬着满满的上百名老乡呢,如果日军冲过来,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日军中队长看到灌渠里冲出游击队马上命令两个中队全部压上,带着两天战败的沮丧和恼怒向60多名县大队游击队员打起了密集的排枪。毫无隐蔽的县大队很不幸,一轮弹雨过后10多名战士倒下,包括为了保护老百姓而拼命向前奔跑的共产党县委书记桂常青书记。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快组织乡亲们,撤回去……”
接着的一轮枪声便没有日军的戏了,是强子和刘阳开火了。强子硬是在日军和灌渠间用重机枪撕出一条死亡线,鬼子再也接近不了灌渠,也顾不上向老百姓开枪处于仓皇自保中。老百姓趁机迅速撤离了灌渠,前一半人直起腰冲过了河,后一半人撤回了洞里。
刘阳他们听到了县大队的战士在哭喊桂书记的叫声,轻重机枪和掷弹筒火力变得异常凶猛,不到10分钟就把日军两个中队逼退到河边,日军只有退到500米外的河边才能脱离开掷弹筒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