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笑吟吟端起一杯酒接过话来:“谢谭旅长前来道贺,您的心上人我们九凤会给您留心的。”阿娇和秀娟、若飞在旁吃吃笑着。
占彪也跟着把酒盅端了起来,站起来郑重地说:“谭旅长、彭团长、单团长,我这两个连可就跟着你们去了,还望谭旅长、彭团长多加关照。”
三德和隋涛也随之站起立正。谭旅长豪气地大笑:“你的人手都是精兵强将,我哪敢亏待呀,你要是不逼得紧让他们回来,我就让他们混个营长团长的干干。”
让彭雪飞和单团长吃惊的是,占彪这次没有婉拒谭旅长的试探,嘿嘿一笑端起杯中酒和谭旅长碰下杯一饮而尽。
第二天一大早谭旅长和单团长与占彪先行辞别,他们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六年,再次相见是在异国他乡的朝鲜战场了。
送走谭旅长和单团长后,占彪领着全体抗日班官兵来到靠山镇南面,隋涛的工兵连已连续三天挖好了一千多个树坑,二民的侦察分队也把白桦树苗运到位摆在树坑旁。三德连有一个排、隋涛连有两个排守护着汽艇和汽车没有过来参加。
小峰振臂传令:“各连注意,全体立正——”占彪上前一大步高呼着:“为了纪念抗战胜利——,为了呼吁国家和平——,为了纪念我们抗日机枪班——,我们每人——,在这里栽下一棵和平树——,千秋后代,永志纪念!”
小峰接着下令:“各连散开,以班为组,每人栽一棵,半小时结束战斗!”
转眼间一千零八十棵小白桦树成林而立,象征着抗日机枪班仍然存在于这块土地上。士兵们纷纷互相拥抱,洒泪叮嘱着。彭雪飞和阿娇也合栽了一棵树,他好像明白了,成义说今天的行动就是全体栽树吧。
栽完树后彭雪飞马上率领隋涛连和三德连开着50辆卡车开到靠水镇,汇合泊在那里的32艘汽艇浩浩荡荡出发了。临出发时占彪与隋涛九豹一一告别,然后扶着三德的肩久久不放。
顾秀娟和章若飞赖在小宝、小玉、小蝶怀里不走几乎哭昏了过去。
彭雪飞看到这场面对占彪连连说着:“多谢彪哥,我可是在师长面前拍了胸脯的,就知道彪哥不会不帮我们。你放心吧彪哥,我会保护好他们的。彪哥,大恩不言谢,我彭雪飞将来定会拼死相报。”两人四只大手相握,占彪无语胜有声。
接着,抗日机枪班大释兵揭开了序幕,战友们分别的时候到了。
占彪率小峰、成义、曹羽、刘阳、强子、正文、二柱子和小宝、小玉们站在村口,与一批批的战友分别,全镇的百姓也都提着鸡蛋、水果前来相送。
先是送远道的川兵和东北兵,聂排长九虎和高连长等150名川兵分县村结伴而走。曹羽的部下一步三回头,喊着“沈阳见”。大郅则领着二民这批靠山镇的老兵分头赶着马车送大家去车站。然后是本地的学生兵和江浙兵自行而散。
释兵的场面十分悲怆,又是十分的情意绵绵。每送走一拨村口都是久久握手拥抱的人群,这些大男人这些机枪手们这时都成了儿女情长的泪人。占彪盯盯地看着每一个人,仿佛要把大家刻在脑子里。不到中午,一千多人马烟消云散,一代江南抗日健儿销声匿迹。
下午,一阵滚雷般的爆炸声从天府传来,把抗日机枪班释兵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国军和新四军大为震惊,这动静得是毁了多少弹药。
晚上,占彪率众师弟最后撤离靠山镇,潜行到县城。成义和刘阳精心布置的归乡步骤带给大家一阵阵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