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修没有想到两个小朋友这么难搞,尤其是小幼崽,那警惕的小模样和敏锐察觉到问题所在的情况,差点让蓝修怀疑她以前是不是过得很艰难,才会这个模样。
这个念头一出,又被蓝修压了下去,据说亚克斯将自家的女儿宠到上天,她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蓝修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
“那能不能说?”小幼崽问他。
蓝修:……
“我要先问一下,”蓝修很为难,丹辞的身份比较特殊,关于他父亲是谁,不能在外乱说。
“那你回去好好问一下吧,”小幼崽说道。
说完,她牵起丹辞的手,“小吃,走,我们吃饭去。”
两个小朋友手拉手离开了。
蓝修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告辞离开。
回到餐桌,小幼崽凑到丹辞身边道,“我觉得他很像骗子。”
丹辞觉得蓝修也古古怪怪的,“我也觉得。”
时汐道,“如果他真的是骗子,爸爸不会同意你跟他回去的,所以我们的计划暂时用不上啦。”
说到两人的小计划,丹辞有点羞愧,“我刚才哭不出来。”
小幼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第一次总会有点紧张哒,哭不出来很正常,这次就当排练,下次他们硬要逼迫你回去,你哭大声一点。”
是的,两个小朋友的计划很简单,让丹辞哭,哭得越厉害越好。
时汐对丹辞说,一般小孩子的亲人都会担心小孩子出事,见不得小孩子哭或者受伤。
如果丹辞哭闹不止,羽族那边的人也无法将他带走。
“这样真的有用?”丹辞惴惴不安问道。
“有用,”小幼崽给他举例子,“我小时候一哭,五五也想起办法哄我,还有我上回哭着说想爸爸,二伯伯为了哄我,也带我到兽族这边找爸爸了吗。”
“所以,如果他们真的在乎你,关心你,见到你哭,他们肯定会松口的,”时汐振振有词地说道。
听到这个分析,丹辞安心了不少,一安心下来,他的肚皮咕咕直叫。
餐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食物,两个小朋友正准备开心吃饭时,安德烈过来,说蓝修想要丹辞的几根头发去做dna检测。
丹辞纠结了一下,最终给了他几根头发。
他对爸爸没有什么幻想,但是知道爸爸是谁好像也不错。
亚克斯回来时,时汐和丹辞都洗洗睡了。
他坐在书房里,听安德烈的汇报,他没有想到自家女儿竟然将那个蓝修给问住了。
亚克斯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对安德烈道,“让茶止景和那个蓝修明天中午过来一趟,我跟他们聊聊。”
自家女儿提的问题也是他想问的。
无端端冒出来的亲戚,没点证据谁会相信?
小辞的父亲是谁也吱吱唔唔说不清,亚克斯觉得这两个人真的像自家女儿说的那样,有阴谋。
次日一早,蓝修依旧没有睡好。
他看着眼前的加急做的报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茶止景也很头疼,“做检测的机构说,那位的头发好像出了点问题,没法检测。”
所以,亲子鉴定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