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白白还是有信心的。
等白白回家的时候,姚子恒已经说服了他母亲。
“白白,来,把这个喝了。”
背着姚子恒,婆婆把熬好的偏方端给了白白。
“这是啥?味儿真重!”
黑乎乎的一碗,上面还飘着灰,一股子冲鼻的奇怪味道,闻着都叫人想吐。
儿子不听劝,非要出远门跟着栾惟京干,婆婆已经很生气。这会儿白白又满脸的嫌弃,婆婆当即恼火道:“还能是什么?要是早点怀上孩子,拴住子恒,他会跑那么远?”
白白二话没说就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娘,我去捡点柴火回来。”
村子太落后了,并不是谁家都有条件烧散煤。
栾惟京他家算是条件好的,大部分人家还是用柴火烧锅做饭。
秋收时节的玉米芯子,都得存起来晾干烧火。
说了白白,婆婆心里也不好受,又暗自落泪去了。
温鱼这一病,就是两天。
栾惟京已经带着姚子恒出远门。
活计都是栾惟京包揽的,哪里有活干,他就带着人跑到哪里。
有时候远,有时候近,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碰上赶工,几天不睡觉都是有的。
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口碑,栾惟京带着人是拼了命的干。
因为来钱快,挣的多吃的也好,跟着栾惟京的弟兄们便没有怨言,都乐意跟着他。
温鱼能下地的时候,洛松兰喜笑颜开把准备好的筐?了过来,“鱼鱼,好几天没去看看你爹娘了吧?这还是大京前两天买的,本来说自己去送的,这不,又急慌慌走了,你跑一趟,去给你爹娘送过去。”
栾惟京能有这心思就怪了!
瞧不出婆母想做什么,温鱼抬手掀开了盖在最上面的布,“这……”
周边的习俗,是谁家有喜事,嫁闺女了生孩子了,随礼的时候,除了给钱,再送一篓子鸡蛋,上面盖布,展开有八尺。
算是大礼。
洛松兰一心想让温鱼高兴,让亲家那边稀罕稀罕她老儿子,“这鸡这排骨这腊肉,都是大京买的,这罐头啥的,也带去让你娘尝尝。”
把老粗布往筐里压了压,洛松兰笑着道:“这还是早几年不知道谁送的,让你娘看着给哪个小孙子做个背心穿,贴身的吸汗。”
的确良受人追捧,可不透气呀!
温鱼被婆婆送出门,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她是穿书了,可文里也没有写原主家的路线呀!
提着婆母满满当当的心意,在过路人羡慕的语言和目光中,温鱼踏上了‘回娘家’的路。
出门前,她翻到了原主和栾惟京的结婚证。
左边黄底红字写着一大段话。
其中‘人类在生育上完全无政府主意是不行的,也要有计划生育’加粗放大,尤其显眼。
八零年,已经开始大规模计划生育的时代。
这趟回娘家还是有必要的,温鱼已经想好了,按照书里的展开,这个时候原主就该和栾惟京闹离婚了。
毕竟,她也真的遭不住!